「她婚姻正在低潮,事业可予她安慰。」
「她?昨夜才见她与男伴扭股糖般钻进日式夜总会。」
「啊,」我反而替她高兴。「不是丈夫?」
「是洋人,阿胡髭。」
我拍手。「那我们的专利权毫无问题了,那大胡髭是意大利童装权威。」
「我的天!」
「李-,真是疯狂世界是不是?」
「你陪她疯?」
我向李-眨眨眼。「别忘了我才是真疯,是她陪我,非我陪她。」
「不要拿这个来开玩笑好不好?我受不了。」
看着他懊恼的样子,禁不住大笑起来,呵哈呵哈,肠子都打结。
笑出眼泪来,呵,我不再爱李-了,只有勘破这个魔障,才能笑得如此舒畅,终
于痊愈了。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太低估自身的抵抗力,原来就是这么健康的一个人。
不禁茫然,指着他的手指停在半空,李-不再是我的债主,我已还清他这一笔。
「毓骏,你没事吧?」
「累。」
「精神是大不如前了。」
那时不知什么地方来的力气,据殷医生说,两名男护士都不能按住我,一定要扑
出医院,去追随父亲。
就是那时受的内伤,出来之后,活动超过三、两钟头就想休息,羡慕ju新无限精
力。
她是极端自我中心的人,即使我躺着,上气不接下气,她也不管,非要把她认为
是重要的事说完,我总是托着头傻听。
为只为ju新也是债主。
缘分尽的时候,各走各路,顿成陌路,我再也不会向她多看一眼,她也一样。
情谊仍在,总会藕断丝连,历尽千辛万苦,维持下去,多么不合理的事与人都能
够含泪强忍。
多么奇怪。
我都快成为思想家了。
谁晓得呢?这次出院,也许只为成全ju新的意愿。
在疗养院静休这段日子,想到许多从前未曾想过的问题。
「毓骏,你常常有失神的样子,令人担心。」
我把思维自离恨天自兜率宫收回来。「自古有的,叫倩女离魂,魂魄可以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