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也是。
&ot;就今天好不好?&ot;
这么急?
&ot;我好交差呀。&ot;老周笑。
也算是标准姐夫。
安琪没有姐姐。无论什么事,到头来总令我想起安琪,心中总是扯住似痛,一阵一阵,转为麻
痹,那一刹那,我好比死亡。
人生与痛苦有解不开的结,永远有些事有些人,让你不得畅快。
再婚?不可能了。&ot;往老周家,也不过是骗吃骗喝而已。
该日我并没有穿戴整齐。
周家的小姨子比我迟到,我一进门便熟抬地问:&ot;小棋呢?&039;
小棋自房间里转出来,双手放在背后,看住我微笑。
我有备而来,取出礼物。
周太太眉开眼笑,&ot;真客气,宠坏小孩子了。&ot;
小棋看着她母亲,等待指示。
周太太说:&ot;没关系,拆开来好了,都自己人了。&ot;她说漏了嘴,赶忙藉辞去斟茶。
小棋拆开礼物,见是件格子呢大衣,十分犹疑。
&ot;不喜欢?&ot;
她抬头说:&ot;上星期同妈妈逛公司,看中它,妈妈说太贵,没有买,我一直想要,你怎么会知道?&ot;
我一怔。
周太太出来看到,&ot;哎呀,太巧了。&ot;
老周却说:&ot;真会花费,小孩子大衣有时比大人的还贵,没道理。&ot;
安棋喜欢格子呢,什么颜色衣服都能配,她说,这是我选它惟一原因。
&ot;很高兴你喜欢。&ot;我同小棋说。
&ot;谢谢方叔叔。&ot;
小女孩捧着礼物进房间去。
周太太施尽浑身解数笼络我,老周趁她不觉,向我眨眨眼。
这对夫妻好不幸福。
喜欢做媒的人一定有大量溢出的爱与时间,否则自顾不暇,哪有空理这种事。
周氏夫妇的幸福感染了亲友。
周太太娘家姓赵,三小姐叫赵令棋。
一位时髦的职业女性,打扮得异常出色,穿那种宽肩膀的套装,织花纹的丝袜,琼皮鞋子与手袋配成一套…大抵清晨六时便要起床打扮。
以前安琪也是这样,一星期洗两次头,一次在周末,时间还比较充分,另一次在星期三,六点正就得起来,天还没亮呢,洗头竟成为大事。
我很佩服她们,本市这么繁华,这班女郎做出至大的贡献,什么五百元一瓶面霜,七千元一件大衣,三百元一小时的全身按摩,一掷千金,毫无各色,她们拼死命的吃苦去赚钱,拼死命的乱花,安演说过,真不知为什么辛苦为什么忙。
别看她们一枝花似,办事很姜很辣,男同事不敢做不敢说,她们却有办法同老板争个道理回来。
这一阵子很少见女同事哭,她们十分坚毅,女人的弱点经进化已十分不显著,只除了不肯把年龄坦白。
赵三小姐令棋大概二十多岁吧,可能还要大一点,很难猜测。
只要喜欢,何必追究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