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订报纸。」
「你这个人。我有一份在提篮里,精彩的新闻,在第七版。」
报纸应在图书室中,夹在架子上,随时可以查阅,多么方便。叹息,已习惯了那
种生活,被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摊开中西日报,翻到第七页,对头条不感兴趣。
「什么新闻?」我问。
ju新已经洗妥杯子,冲好咖啡捧出来。
她的确是个能干的女子,或者我应当客观的再认识她一次,考虑她的请求。
「这么大字,读出来!」
「童氏航业宣布破产。」我问:「关我们何事?」
「李妻姓童,你别忘了。」
「啊,这是她娘家?」
「自然,社会风闻这件事已经良久,没想到终成为事实,完了。」
「有限公司,与私人没有关系。」
「是吗?那李-那么巴结你干什么?」
我不语。
ju新自提篮中取出我喜爱的果酱圈圈饼,我贪婪地吃得一嘴白糖,一边等ju新说
下去。
「你要当心李-,他挺会为自己打算。」
谁不是呢,ju新,谁不是呢?也许只除了殷医生,他握住病人的手一夜,为只为
她整晚惊呼流泪。
「毓骏,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发觉ju新爱轻声吆喝我,似对小狗发号施令,不这样,仿佛不足以引起我注意,
难怪她,有一阵子,无论她多大声叫我,我都不认识这位老朋友。
「李-是有企图的,你要当心。」
「ju新,多谢你关心。」这倒是由衷的。
「现在穿衣服,我们出去看店面。」
「但是ju新,街上人多车挤风尘仆仆,我不想去。」
「你答应的。」她一脸失望。
我没有,她也知道我没答应过,但她太愿意相信这件事,于是在她心中,这变为
这是病态,殷医生说过,这是颇为严重的一种心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