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还未出口,已经迟疑,他不是小机车司机,他不是任何车司机。
他已是那种手持文件袋冲进车厢由司机接载前往机场的中年人。
接着,王旭又往纽约,他打算搬写字楼,今日,工程最简单,不过是移一移电脑终端机。
星期六一早,我刚起床,正在收拾衣物洗涤,门铃响起,我不是不小心,大声问:“谁?”
“是圣琪。”
圣琪,我心里一阵喜悦。
一张望,果然是她,我才打开门,她双手推向我胸膛,我踉跄后退,她接着扑上,一拳打我左眼,我痛得金星乱冒,眼前一黑,眼泪鼻汰喷出,大叫:“我盲了,我盲了!”倒地不起。
她骑到我身上继续打,我觉得生命有危险,奋力推开她,奔到厨房,抢过一把锋利肉刀。
我大吼:“你给我站住!”
我鼻子喷血,连忙用毛巾掩住。
一分钟多些,她已经把我打得遍体鳞伤。
我用刀指着她,“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做错什么,一上门就殴打我。”第八章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从眉心到嘴巴,被我抓起几条血痕,肿了起来,看上去血淋淋好不可怕。
我脚一软,坐到地上。
圣琪想走近,我叫:“别过来!”
她在不远处蹲下,“你与阿利扬吃饭?”
“只是为一餐饭?”我叫之冤,“他问我借钱,还我利息,我不收,他改请客,他告诉我你也在,去到,你缺席,只是一顿饭,我吃完就走了。”
她静静聆听,用冰桶浸湿毛巾,示意我敷眼,我一照镜子,没声价叫苦,原来眼窝青紫,眼白充血,像只皮蛋。
我转头大叫:“你给我滚出去,否则我报警。”
她骂我:“你这只笨鸡,阿利扬已与我分手。”
“就为着这一餐饭?”
“不!半年前我与他分手,他设局引你上钩,你至今还未发觉?”
我不出声,轻轻用毛巾拭脸。
圣琪也抹干净血污,找药膏敷上。
她把歪倒的家俱扶正。
她说下去:“西西夏莉亚告诉我,他付她一百元,叫她做一场戏。”
“什么戏?”我问:“那个西西莉亚欠蛇头钱。”
“对,他问你借五千,很快还清,还加利息。”
“说得不错。”
“他煮给你吃,载你兜风,教你跳舞,可是这样?”
我的太阳穴突然剧痛,双眼睁不开来。
圣琪说下去:“然后,问你借一万,但,很快又归还--”
电光石火间,我明白了。
“利息更丰富,于是,你俩更加亲昵(此处有一字打不出,是:日+匿,暂用昵字代替),第三次要五万,你踌躇,但是终于慷慨应允,这时,大半年过去了,你俩关系已经十分紧密,果然,他没有令你失望,他居然也全数归还。”
我听得混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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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要二十万急用,一个投资好机会,三个月可获利一倍,你信任他,一半是因为利息太过丰富,你心起贪念,于是,你把款项拔到他户口,接着,他消失了。”
我吞下一口涎沫,双眼瞪得铜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