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了尤小明先生与他打乒乓。”她微笑。
“是吗?”我大喜,“我能一起来吗?我可以权充司机。”
“可以,欢迎。”她说。
我问小力小川要不要跟着去。
小力想了很久,他说:“人太多不好。”
“什么人太多不好?”我讶异。
小力说:“就你跟小明去好了,我与小川在家看卡通,你们爱怎么就怎么。”
我简直不信五岁的孩子会说这样的话,当场脸红耳赤。
阿珍瞪我一眼,“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你不懂?”
我马上觉得我简直是白活了一场,惭愧的与小明踏出家门。
在运动馆中,我与小明与陈医生对打,还是输了给她,她真是个文武双全的女人。
照说这样的女人应该许多追求者才是,不知恁地,她却仍然小姑独处,由此可知,她的择偶条件不知高到什么地步……
我们回家时满头大汗,各自回府洗刷。
小力出来问:“怎么样?爸爸,进行得怎么样?”
一个个小大人一样,煞有介事地追究起我的追女秘史来。
“给我多一些时间。”我说。
“唏,你还要多久?”不耐烦了。
我犹疑,“至少一年半载。”
“哗,我都老了。”小明说。
“别这样好不好?”我在他屁股上拍一记。
“不如我代你开口。”小明说。
“说什么?”我既好气又好笑。
“说‘我爸爸愿意与你作朋友’。”
“已经是朋友了。”我搔头皮。
“那么‘他愿意娶你做太太’。”
“不可以!”
小明耸耸肩。
“别胡闹,知道吗?”我警告他们。
阿珍问:“陈医生要过来吃饭吗?”
小明说:“我去请她。”
她几乎天天都在我们这里吃饭,一切似乎有了默契,假以时日,也许我不是没有希望的。
陈婉华过来的时候,我们四父子坐得整整齐齐地恭候她。
三个儿子待她坐下,忽然一起站起来问:“陈医生,你愿意做我们的妈妈吗?”
真荒谬,三个小子自己挑起后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