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有理。”
“我不会因你父母有钱而对你持任何偏见。”
“谢谢你。”他由衷地说。
担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消息还是传开了。
由女同事向我打听,“你男朋友是周某的公子?”
“我们有男朋友。”我微笑。“明明有位周君。”
“那只是普通的朋友。”
“是不是公子?”
“弄错了,他是个小职员,薪水跟我们差不多,就在隔壁爱高洋行任营业
经理,这真是误会,是怎么传开来的?说来听听。”
同事被我弄得没法子。
我仍然跟周君约会着。我说得出做得到,真的对他与以前一点分别都没有。
我不知道他心中怎么想,我则觉得事情跟以前是不一样,以前我认为我们还可以有进一步的发展,现在?
若果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我的想法又不一样,反正什么都没有,无牵无挂,不如孤注一掷,嫁入豪门,可以扬眉吐气,即使败则为寇,也没有损失。
但我有我的社会地位:正当的家庭出身,持有大学文凭,一分高薪的职业,豪门并不是我梦寐以求的归宿。
我有我自己的宗旨,理想,目标,我的性格已经成型,自己才是真正可贵的。
要在这个小城里出风头,也不一定要进入豪门才行,另有许多旁门左道与
康庄大道。
私底下,我已有疏远周成辉的打算,。
我当然没有自己说得那么天真大方。
切忌吃不到羊肉一身骚。谁没有坐过劳斯莱斯丹姆拉,光坐有什么用,要连司机保养费车房一起送过来才好,看样子周成辉并没有资格供给这一切,所以不能为他牺牲太多。
成辉有喜罐送话给我。通常是白色的,香喷喷的花。
我很期望这些花束的来临,时常想,如果真的不同他来往,多么可惜这些花也会跟着失踪。
没想到过了一个月,成辉说:“我父母想见你。”
钻进我脑袋的第一的念头便是:这是面试。
但是我并不想考进这个大家庭担任什么职位。
我说:“我最近比较忙,也许公司会调我出差。”
他一怔。“咦,很平常的社交,为什么推托?”
“我……不想见他们。”我终于说老实话。
“为什么?”他问:“你已经见过他们一次。”
“但那次有五百个人。”
“不错。所以这次想与你多谈谈。”
“不必了。我这个人乏善足陈。况且我们又不是深交。”我说得很明白,
“你同我推了他们。”
“纫玉。我不明白你。”他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