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师叔‐‐&rdo;王钺息有些犹疑,作为优等生,比挨打更难熬的,就是面壁思过。
顾勤看了他一眼,&ldo;王钺息,我是希望你明白,这是作为长辈,真心的在给你机会。我如果想罚你,就不是站着。&rdo;
&ldo;是。&rdo;王钺息吓了一跳。鞠了一躬,向顾勤指的墙角走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鞠躬,似乎是身体本能地要这么做。
顾勤等他站过去了,便将藤条顺手扔在沙发上,王钺息的肩胛骨抽了一下,顾勤打算出门,王钺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是一声非常严厉的呵斥,&ldo;肩膀打开,后背直起来,腿绷紧,状态不许松!&rdo;然后看都不看他一眼,&ldo;如果我半小时之后进门还是站成这个样子‐‐&rdo;
顾勤,关上了门。
顾勤从小被教育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经常打完球稍稍一个懒散王致就能罚他站一整天,王钺息从来没有被用这种语言要求过,但是,他想不起来是因为自己一直做得不差还是在成长的潜移默化中就被父亲的眼风矫正过来。但是,他从来没有试过这么长时间的罚站。尤其是,刚刚被打完的时候。
雪白的墙壁,一个人的反省,本身,就是一件足以令人羞辱的事。
排除思索错误不提,仅仅是将自己的身体时刻维持在一种紧绷的状态,身后的伤就已经是足够严厉的惩罚了。
只是,他不敢偷懒。
他很少偷懒,但真的意识到,不敢这两个字,这是第一次。
顾勤推开门。
在那长达五秒钟的静默中,王钺息僵直的身体几乎要崩溃掉,他好怕自己拼命维持的标准站姿在他眼里有任何一点点的不满意,但他却丝毫没有勇气动一下。
顾勤走进来。
&ldo;啪!&rdo;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王钺息疼得一抽,&ldo;师叔。&rdo;才算是活过来。
顾勤的脸色不好,&ldo;站得放空了?&rdo;
&ldo;没有。我有认真反省。&rdo;他其实并不喜欢港台腔,只是在这里用我有,确定一个事实。
&ldo;说说吧。&rdo;顾勤吐口。
王钺息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听到顾勤道,&ldo;自己把脚活动一下。&rdo;
&ldo;是,谢谢师叔。&rdo;他是真的站到僵麻了,可是,才动得第一下,他就开始怀疑,这种被恩赐的活动一下是不是也是惩罚的一种。
疼,身后像是被一根筋牵扯着疼,屁股的位置,火辣辣的。他甚至不用照镜子就可以判断,那里一定起了一条一条细细的檩子。想到才刚刚开始的拷问,突然觉得更疼了。
顾勤顺手将沙发上的藤条拿起来自己坐下来翘着脚休息,王钺息揉搓大腿面,活动腰,甩手臂,甩腿,抻筋,动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就在原地站定。
顾勤看他,&ldo;好了吗?&rdo;
王钺息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的放松还是反省,统一回答是。
顾勤扬起了右手,右手里是藤条。即使隔着至少几米远,王钺息还是吓了一跳。他大腿后面的那股筋,就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抽了一下。即使如此,他也不敢有一点犹豫,连忙从墙角走过来。走到对的位置,转过身,请师叔责罚。
有时候,乖巧这种东西,真的不用教。
顾勤用手中的藤条轻轻敲了下沙发的扶手,&ldo;转过来。&rdo;
王钺息乖乖转身。
顾勤点了下头。
王钺息肃着两手,微微躬身,很是恭敬的样子,&ldo;我不该恃宠生骄,和师叔提出无礼的要求。&rdo;
&ldo;嗯。&rdo;
王钺息抿着唇,继续说,&ldo;我不该有恃无恐,放任这段感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rdo;滕洋一开始帮他收作业,他并没有拒绝。
&ldo;那时候就喜欢她吗?&rdo;和一开始的沟通不一样,这一句,明显就是审问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