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好,不是瘟,也不是父下来的。
我应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在几天之后,将会是国栋的妻子。做人家的妻子,行为是该这样的吗?
我懊恼了一个晚上,深深的为自己轻桃难过。
在枕头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妹妹看见了我,很诧异。
“姊,”她说,“你的脸色,好白啊。”她看我。
是的,我想我有足够的理由苍白的,她发觉了。
“没什么。”
“姊,你不舒服吗?”她问我,“怎么会?”
“没有,没有不舒服。”我说,“不提也算下”
“昨天好玩吗?”妹妹很天真,追问着。
“不好玩。”
我的心像被刺了一下似的,什么好玩?
我这样身分的人,还应该去玩的吗?
还应该跟另外的一个男孩子说笑的吗?
我太不应该了,我这么做,倒合了妈那句话,“让国栋家里人看见了,怎么办?”
我有内疚的道理,我的脸,也越来越苍白。
“刚刚有人打电话找过你。”妹妹说。
“升?”
我跳起来。
“那个要买你车子的朋友,”妹妹说,“怎么了?”
我放下心来,“啊,他,怎么说呢?”我问。
“他说他的钱准备好了,几时可以来拿车子?”
“随时。”
“那他说明天来。”妹妹说,“他说他没空再打电话了。”
“好的。”
“这年头的人,真忙。”妹妹有感叹似的说。
我不答腔。
她说下去:“要找一个男朋友陪着自己,比什么都难。”
“男人总得工作。”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是呀。”她答,“像国栋哥,忙得要命。”
“你怎么知道?”
“妈说的,妈说:‘国栋白天上课,晚上去工作,将来若儿过去了,真不知道会冷寂得怎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