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夜了。”维加笑说。
“你疲倦吗?”
“肩膀发酸。”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们在此道别。”
“但是,你没有告诉我,我们下一次约会订在何时何地?”
“这里头可能会有点困难。”
“任何困难都可以克服,”佐明说,“我愿意尝试。”
“年轻人都喜欢这样说,不久之后,你会发觉,命运自有它那一套,。用一只大能无形的手,一直推,一直推,把每个人推至奇怪的角落。”
佐明听到这个悲观的论调,知道夜已深,人已倦,意旨力开始薄弱,真的到了分手的时候。
“下个月我再来,我会要求玛琳达马让我走意大利。”
维加笑,登上小小跑车,向他挥挥手,绝尘而去。
第二天清早,佐明盼望她来送行,飞机起飞之后,他才知道,这种想法,太过奢侈。
一下飞机,他直接回到公司打理公事。
马太太推门进来,“一切顺利?”
“托您老的鸿福,幸不辱命。”
“以你这样一表人材,谈吐得体,当然百战百胜。”
佐明几乎没想请马太太介绍一个户头给他。
同事伊利莎白放完假,显得容光焕发,与佐明办妥公事,含笑问一句:“有无艳遇?”
佐明生气了,“原本是很美的一件事,你们总有办法将之丑化。”
挨了骂,伊利莎白不服气,“那该叫什么,邂逅、偶遇?归根究底,还不是那么一回事。”
“算了。”佐明挥挥手。
“受不了你那副文艺青年腔。”
佐明在她身后说:“对牛弹琴。”
伊利莎白转头给做一个不雅的手势,大意是叫他去死,而且死得有失斯文。
佐明坐下来,怔怔考虑如何向马太太提出调职之事。
下午,趁老板有空,他捧着咖啡杯进大班房。
马太太抬起头来对他说:“请坐。”
上司气色好的时候不妨多说几句话。
佐明把握机会,开口:“你不是一直说,想找多一个走意大利?”
“如果我没有听错,你好象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