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明白什么叫筋疲力尽。”
慧娜刚跳完水,头发湿漉漉,正用大毛巾擦,长叹一声,“我们辛苦一日,素英不知要辛苦多久。”
细佳斟出咖啡,“来,提提神。”
“细佳今日有收获。”
细佳甜蜜蜜地笑,“我不否认。”
余奕枫颔首,“细佳,好心有好报。”
细佳挽起晚礼服,一看裙角,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撕烂。
她说:“有需要再来。”
“呻,”慧娜笑,“但愿人人身体健康,自给自足,毋需筹款。”
“千真万确。”
“来,收拾一下,打道回府。”
“明天起码睡到下午一时。”
“对,别打电话给我。”
晚会散了。
那晚躺在床上,细佳好像还听见拍卖会的叫价声。
“六千。”
“两万。”
“五万。”
别想太多,可能,人家真的只是为着做善事。
星期二,沈素英偕子出发去做手术。
细佳没有去送行,她怕自己会哭。
余奕枫回来报告说:“母子都很镇定,那医生是大国手。”
“几时有消息?”
“三天后。”
她的约会在四天后。
细佳去订台子,写菜式,以及添置新衣。
她选了一套淡黄色小外套配裙子,十分优雅,与那晚扮的卡门不同。
心情十分紧张,一有电话来,就怕是吴仲良来推约,“对不起,公司要加班”,
“不好意思,我家里有事”……
终于到了星期六上午,电话来了。
细佳有点害怕,他会诅什么?
“明天晚上七时我来接你。”
她松一口气,反而觉得恻然,梁细佳,你要看清楚才用感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