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台没声价道歉,急急交待纪元去向,又约了时间见面。
下午,又有一通电话打进来。
“回来了?”声音轻轻糯糯,听在耳中无比受用。
这是谁?
“我的名字叫米雪几。”原来是那个美人儿。
“是是是,你好吗?”
“见了面你就知道啦。”
育台笑笑,“不,我不认为我们会见面。”
“我已经同你的朋友没来往了。”她提醒他。
“同那个没有关系。”
“你找到人了?”
“可以这样说。”
“呵我真替你高兴。”她的声音是由衷的。
“谢谢你。”
“你也会在报上看到我的消息,我有新戏开拍。”
“角色好吗?”
“依然故我。”
“慢慢来,罗马并非一天造成。”
“喂,同你说话真有意思,我们能常常通电话吗?”
“我想不方便。’”
“她是一个醋娘子?”
“不,是我自律。”
“她真是个幸运女。”
“是我一心不能二用。”
她笑了。
可以想象到她巧笑倩兮的动人模样。
“我也希望有个像你那样的男朋友。”
李育台回敬:“你这种讲法,同有些妇女说,‘孩子是笨一点可爱’一样。”
女郎笑得前仰后合,“与你说话真有趣。”
李育台温和地说:“因为其实我并不笨。”
女郎感喟:“真难得,不是每天可以碰到拒绝我的人哩。”
李育台笑笑。
“可以感觉得到你的心情是好多了。”
“多谢关怀。”
女郎轻轻说:“再见。”
接着,哈一声挂了线,这时,连电话线路中嘟嘟声都好似有点荡气回肠,女郎是精擅此道的专家,千方百计,让人前思后想都忘不了她。
李育台是男人,是男人就不会把这种事告诉伴侣。
他自然没向桑琳提起。
一日与桑琳走过路边书报摊,看到杂志封面上的玉人正是米雪儿,衣服穿得很少,搔首弄姿,不禁多看几眼,然后又看桑琳,那时桑琳正好背着他,如云秀发挽在头顶,露出雪白脖子,不知怎地,育台猛地想起,雅正逝世已有两周年。
就在马路中央,他茫然站着,桑琳转过头来,拉着他的手过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