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我嗤之以鼻,“给我做徒弟还不要呢。”
“这可不成为白相人嫂嫂了!”司徒大惊失色。
精神崩溃的前夕,人们往往异于常情,我想我是其中一个最佳例子。
第二天老李与司徒埋伏在书房内,来等银女现形。
银女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拖着她的三妹。
她的腹部高耸,精神不错,失踪的三个星期间,人养得红壮白大。
我生气。
银女冲口而出,“你瘦得可怕。”
我毫不惭愧坦白直说:“为你担心成这样,还说?”
她略为不安。
“这段时间有没有去检查?”
她摇摇头。
“你还不过来我瞧瞧。”我叹气。
她的三妹紧紧跟在她身后,双目象一只小兽,警惕、凶残、光亮。
“三妹同我住。”她说出条件。
“怎么?不相信尊尼仔?”我问。
她一愕,投来的眼光象是要说:你怎么变聪明了?
举一反三,这种本事我还有。
银女躺在床上,我细细与她检查。
胎儿健康活泼,不停踢动,我绷紧的面孔松弛下来,他已开始往下挪移,准备降临人间。
银女问:“还有多久?”声音中并没有大多的感情。
“三个星期。”
“是男是女?”
“我不知道,需要做音波素描,但是我不介意等到他出生才知道性别。”
银女不响。
三妹始终蜷缩一角,象银女初到我处那样惶恐不安。
我说:“别担心,你可与你姐姐同住。”
女孩用手臂紧紧抱在胸前,眼神闪烁不停。
我问银女:“你二妹呢?你有没有同她联络?”
“她有工作,她会得照顾两个小的。”
工作,什么样的工作?出卖什么?
我不能再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