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老先生抬头问。
老李捧上卡片。
我补一句:“李先生是我的朋友。”
老先生投过来一眼:“我们是太心急一点。”
老太太说:“如果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呜咽起来我头昏脑胀。
孩子,孩子,孩子,到底孩子倒还未出世,不知人间险恶,此刻我更担心的是银女。
我叹口气,“你们先回去,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们。”
俩老又磨半晌,总算走了。
我倒在沙发上累得直喘息。
老李问:“这俩老!多亏你一直把他们当好人。”
“他们也是急疯了。”
“你以为他们真来求你解铃?一进来便东张西望,眼珠子骨碌碌转,是找人来着,说到底仍然不相信你义,以为银女在这里。”
“我收着她干啥?”我狂喝冰水,“我又不是同性恋。”
“所以说这俩老鬼祟。”
我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他们以前断然不是这样的,小山一去,他们完全变了。
“这上下怕他们去委托我的同行找银女了。”
“先到先得。”我点头。
门铃又响起来。
“这又是谁?”老李跳起来。
连朱妈亦罕纳。
这次进来的是季康。
我心头一热,“季康”。他终于来看我。
他笑说:“搬了家也不通知我一声,幸亏我神通广大,不请自来。”
我笑,“我病得蓬头鬼似,你还打趣我。”
他身后跟着个人,我停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姜姑娘,素衣素脸,清丽动人。
咦,这两个人怎么碰到一块儿?这么巧。
“那女孩子给你不少麻烦吧。”季康坐在我身旁。
姜姑娘笑咪咪地也坐下。
两个人的面孔都洋溢着一种形容不出的光彩。
尤其是季康,神采飞扬,整个人活泼轻松,情神说不尽的舒服熨贴,象是遇上平生什么得意的事情一般。
“银女失踪了。”我说。
老李在一边道:“是我通知姜姑娘请她帮忙。”
哦,原来如此,难怪姜姑娘会得大驾光临。
“有消息没有?”我问姜姑娘。
姜姑娘摇摇头,呼出一口气,“她这一走,人海茫茫,还到什么地方去找她?大海捞针一般。”
我失望地看看老李。
姜姑娘说下去,“不过我密切注意她家那边,一有影踪,马上同你联络。”
“她家人怎么样?”我问:“有没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