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顾澜笙抹眼泪,“我想看我自己的日记,为什么不给我看?”
陆思羡也不解,到底日记本里藏着什么?叶清是顾澜笙的妈妈,她应该不会害顾澜笙,“我一定会帮你把日记本拿出来,不哭了,乖哦,再哭我也要哭了。”陆思羡真是见不得顾澜笙哭,心揉碎了一般的疼。
顾澜笙听闻陆思羡也要哭了,才稍微止住泪水,整个人蔫巴巴地趴在桌上。
角度关系,陆思羡现在只能看见顾澜笙光洁的额头,卷翘睫毛下红肿的眼睛,难为顾澜笙忍了那么久都没哭,毕竟小时候稍微不顺心立刻就会哭出来的。
“小团子,刚才的手铐呢,你看看怎么玩的,明天我们一起玩。”
顾澜笙吸吸鼻子,懒趴趴地不动,睫毛颤了颤,还有泪水滚下来,半晌咕哝了一句,“我要看日记。”
小时候就是这样,顾澜笙想做的,最后一定会央着陆思羡帮她达成,不帮忙就哭唧唧,偏偏陆思羡吃这一套。
“那这周末还要不要回杭州看日记了?”
“看不到惹呜呜。”提到日记,顾澜笙悲从中来,“妈妈说给丢了。”
“不会的,那么重要,阿姨肯定是哄你的,我们周末去看看。”
“真的吗?”
“恩。”
有陆思羡哄着,顾澜笙最后趴在桌上睡着了,陆思羡轻叹一口气,指尖按了按屏幕里哭红的眼角,不能给你擦去眼泪,这该死的工作啊,她干够了。
和方天睿争执后心烦,眼下因为专注顾澜笙,陆思羡的心情缓和不少。
陆思羡打车回家,镜头那边的小家伙还在睡,陆思羡到哪都拿着手机,就怕顾澜笙万一醒了她错过。
陆思羡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时,顾澜笙唔了一声,陆思羡以为她要醒了,颇为激动地坐起身。哪知道,顾澜笙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去。陆思羡这回什么都瞧不见了,除了仔细听时传来的呼吸声证明顾澜笙还在手机旁边,别无其他。
陆思羡躺下后许久,闭着眼睛进入浅眠,顾澜笙才悠悠转醒。
顾澜笙揉揉眼,伸了个懒腰,全身酸痛,她抓起手机,诶?陆思羡?
顾澜笙刚想叫一声,意识双眸微闭的陆思羡睡着了,她咬咬唇没吭声。
顾澜笙走到哪,都拿着手机,洗澡的时候还时不时瞅几眼对面的人,怕惊扰到她,顾澜笙放轻了动作。
“晚安。”顾澜笙哭红的眼睛疼,凑着屏幕轻轻亲了一口,也躺下睡觉了。
晚安。陆思羡借着装睡欣赏到了一只光溜溜的小团子,身体的欲望燃起,却无法可解。
以往,陆思羡会自己动手解决,但从和顾澜笙确定关系后,她已经告诉自己:不能自己碰自己,忍到明天,让她的小团子给她做。
陆思羡以为昨晚的事,即便不是告一段落,方天睿也会找茬。
始料未及的是,方天睿确实找她了,不过是郑重地跟她道歉,“昨晚我酒后失礼,越想越是自责,真的很抱歉陆总。”
“……”陆思羡不是小气的人,不知方天睿为什么突然道歉,不过她也没拂了方天睿的面子,“昨晚我也有冲动的地方,还请方总见谅。”
方天睿约陆思羡来公司谈合作,陆思羡权衡之后,带着余子期一起去了。
“我昨天一夜未眠,认真考虑过陆总说的话,我不瞒你说,我也想和雅奈尔合作,但高层现在施压,至于理由,我之前跟你说过,跟华信集团有关。”方天睿扫了一眼旁边的余子期,陆思羡明了,偏头说:“子期,你回公司,帮我准备下午开会汇报车展的资料。”
余子期也不傻,陆思羡有意支开她,也不知道这两人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提及到华信集团……余子期想到了顾澜笙,她还是得提醒顾澜笙多注意陆思羡。
余子期对陆思羡始终喜欢不起来,城府太深,喜怒不形于色,余子期其实很讨厌这类人,她凡事喜欢摆在明面上,比如说像蒋维尔。蒋维尔有火就会发出来,不会藏着掖着。而陆思羡恰恰相反,她几乎不会发火,但不证明她没火气。
余子期出了方盛钢汽的大门,接近正午,太阳正热,她回去的路上,打电话给顾澜笙,才知道这家伙又去长春了。
余子期好心提醒顾澜笙注意陆思羡,顾澜笙听得不是滋味,“子期,你对陆思羡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意见啊?”陆思羡之前都没有因为余子期说坏话跟顾澜笙说过什么,反倒是余子期反复背后说陆思羡。
“什么意见啊,我跟在她身边,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太单纯,我担心你被伤害啊。”
顾澜笙没做声,你跟在她身边,我还和她朝夕相处呢,“子期,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不过我觉得,她毕竟是你的上级,你老这样说……”
“顾澜笙,我发现你真是护着陆思羡啊,你们两个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护着她?啊?”余子期烦躁地说,“算了算了,每次都因为陆思羡吵架。”余子期难掩失望。
顾澜笙现在还不能把未确定的事告诉余子期,就像是她和陆思羡早就认识,虽然陆思羡笃定,她也愿意相信陆思羡,但在别人听来,大概是天方夜谭,“子期,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恩,我挂了。”余子期郁闷地挂断,真是奇了怪了,顾澜笙的性子一般都不会和谁争吵,偏偏两人总因为陆思羡吵架,陆思羡还真是有办法,把顾澜笙整得掏心掏肺。余子期越想越郁闷,她和顾澜笙多年的朋友真是白处了,余子期失望地回到公司,直接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