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观鱼一截一截矮下去,徐长歌顷刻知晓了观鱼的居处另有乾坤。
“在上面等我!”凑在青帝的耳边叮嘱,徐长歌握住了腰间的长鞭。
“要下去?”匆匆拉住徐长歌的手,青帝又看了眼昏沉沉的屋舍。
观鱼会在地下藏什么呢?
带着几分不安,青帝冲徐长歌摇摇头。
“等我。”徐长歌将声音放低,却从青帝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那丫头不敢害我。”戒备着取下腰中的鞭子,徐长歌快步跟上了观鱼。
见徐长歌执意要下去,青帝也不敢怠慢。想过观鱼终究是永宁宫的婢子,青帝随即起身去追徐长歌。
……
似是料到了徐长歌会先追下来,行在前处的观鱼慢慢道:“那本书是小姐特意寻的吧!”
“怎么?”徐长歌追到观鱼的身侧,却不料观鱼会与她追问孤本。
观鱼道:“若是小姐寻的,这木镯便与您了。婢子不日也会向皇后娘娘请命,求赐到您府中。”
“理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徐长歌对眼前这个透着诡异的宫婢没什么兴趣。
“那孤本原是婢子祖传之物。”
观鱼说得坦诚,徐长歌却轻易寻到了一个漏洞。
想过观鱼放在屋舍中的复刻,徐长歌嘲讽道:“偌大的青都如何会是你家的?”
“主子有所不知。”观鱼有意放慢脚步,“这青都固然不是婢子祖上建的,但这青都的图纸却是婢子祖上绘的。常在河边走,婢子祖上也知早晚逃不过一死,才命着婢子定要传承好祖上的手艺。”
“你是说你姓‘巢’?”徐长歌隐约想起了一个消失的大户。而那个大户之前传闻便是祖祖辈辈为皇室修筑皇陵。
“主子果然多识!”含笑应下徐长歌,观鱼低声道,“但那时之前的事了。巢氏自助皇室在皇城下修了一条暗河,便遭遇了灭顶之灾。”
“往下多少是暗河?”徐长歌皱眉。
观鱼却摇头道:“主子多想了!此处下去不过是婢子的私藏,并不是暗河。暗河的入口在……”
观鱼话未说完,便听到头上传来了脚步声。
“是川哥哥。”换一个称呼警示观鱼,徐长歌问询道,“方才你说的那些与认我为主有什么关系?”
“婢子原为小姐肝脑涂地。”
“代价呢?”徐长歌不相信这无缘无故的忠心。
“婢子希望徐小姐替婢子报仇。”
“什么仇?”
“父仇。”观鱼压低声音道,“家父死于边关,婢子却无力收骨。主子出身徐家,日后定是有机会……”
“这个报酬有些重。”徐长歌就事论事。
观鱼见徐长歌没有迅速回绝,眸中闪着热切道:“婢子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好。”徐长歌看了观鱼一眼,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不要骗我。若是你没骗我,本小姐便应下你的要求。不过,本小姐有个条件,在本小姐允许你跟着本小姐前,你要死心塌地跟着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