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这些年来死命地追逐着苏展,结果他追到了,却就因为弄错了一个操蛋的性别,阴差阳错地,彻底玩完了。
苏展脖子上的艳丽纹身又堵进了他的脑袋里……
夏佐的心底开始升起一种极度厌恶的感觉。
他皱眉,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厌厌的,满脸阴鸷,他开始不明白,自己这些年的追逐是在干什么?
说不定他什么都不做,直接走到苏展身边混个“好朋友”的身份,再想办法给他弄个发情期的身不由己,他路过一下,标记上了,怀上了,不就是他的了吗?
就像那个不要脸的伊恩,明明之前,前辈还只当他是好朋友的……
“好朋友”借机上位了,不也就是上位了吗?
夏佐又捂住自己的脸,短短的指甲在额头滑过深深的痕迹。
他劝不了自己,明明知道不可能了,还是完全放不了手,怨恨又痛恨,痛恨自己的消息滞涩,痛恨自己的幼稚折腾,痛恨自己把伊恩推给了发情期的恋人……痛恨苏展就那么和别人完成了彻底标记。
他明明已经解释了原因,明明说过了他真的不知道前辈也被困了!
就算苏展因为发情身不由己,和伊恩初标了,又为什么要完成接下来的再次标记和终标?怎么能什么都不告诉他,什么机会都不给他,就彻底的和伊恩完成所有标记?
是因为初标就怀孕的原因吗?为了孩子?
还是因为受到ao标记信息素的干扰,前辈就那么喜欢上了他的“好朋友”……
夏佐混乱的想着原因。
然后还是觉得什么理由他都不要接受——
他知道自己很糟糕,可是他想,在这场错失里,他的恋人,至少欠了他一个分手的表态……
他被蒙在鼓里,他什么都不知道。
过敏的第一天,夏佐拒绝了任何人的陪伴,一个人在混乱的情绪里醒醒睡睡。
他接受不了,觉得自己完全没了方向,梦里也是漆黑一片的阴沉,他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淹没进去,觉得算了,淹死吧,就那样了,又觉得舍不得一个人,觉得自己还能找借口揪住那个人不放手,再挣扎一段时间……
第二天,夏佐在护士更换点滴的轻微声响中醒过来,他睁开眼睛,一声不响地看着小护士的动作,手指轻轻动着,感觉着还是没什么力气。
小护士换好点滴,扫眼看过来的时候,被夏佐安静盯着她瞧的模样吓了一跳,然后就听小元帅开了口,“给我换1型强效抗敏药,我要参加明天的主帅会议。”
那些消息都来的太晚了……
他已经穷途末路,他知道,可他想,既然他的前辈还是“未婚”,那就再陪在苏展身边多一段时间好了,无论找什么借口揪住人……纠缠他吧,再久一点。
不然还要做什么呢?
7月1日。
逢九军演之后的主帅会议正式开始,如果说军演公开赛是亲民庆典,那么军演之后的主帅会议,在军部才是真正的联盟各区军事融合活动,重要性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