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他不熟悉的地方,他绝对不能那么轻易就消息在连庆等人眼前,连庆最擅长就是寻踪,自小就练就的吃饭本来。他能甩掉,只能说明,那块地方就是他地头了。
他们只要守着,就能找出他来。
芷儿见他那么自信笃定,抿了抿唇,说:&ldo;芷儿谢三爷,以后做牛做马,都必定会报答三爷。&rdo;
&ldo;这倒不必。&rdo;少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案,神色淡淡的,&ldo;你本是良家,但还是屈身为奴,这就很委屈你了。我只求你能好好守着大姑娘,你的血仇,我一定会给你报了。&rdo;
芷儿听着就红了眼,跪在地上起誓:&ldo;芷儿必定护好大姑娘,愿终生不嫁!&rdo;
倒是个重恩的。
沈君笑听着她的誓言,也只能是在心中叹息一声,点点头让她起身回去。
&ldo;大姑娘的牙怎么样了。&rdo;
芷儿已一脚踏过门槛,沈君笑想起晚饭的事,忙喊住她。
&ldo;三爷放心,已经看见牙花了,少则三日,多则七日,大姑娘的新牙就能长好。&rdo;
这就好,沈君笑真正放下心来,又想到小姑娘气呼呼地样子。他歪了歪头,又笑出声,他是不是要买点什么小礼物哄哄小姑娘,离开的时候是蛮生气的样子。
琇莹掉了牙,这两天几乎都不说话。冯氏知道后也是哭笑不得,只觉得小丫头的自尊心有些太重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哪个不换牙。在族学读书的,她那个姓齐的表哥十二岁了,不也还在换牙吗?
可是冯氏知道自己的小丫头爱面子,只能给先生打了个招呼,让他尽量别喊琇莹答题。
这倒是省了琇莹的尴尬,左右沈琇莞她们都不在家中,也没有和她说话,她就闭紧嘴做哑巴。可是真正让她苦恼的并不是上学的事,而是沈府开始请宴的事。
这一请宴,她跟在冯氏身这就不能不面对那些夫人小姐的,每回见人说话都得低着头遮掩。
她的牙才长一半!
冯氏见她这样,只能在事后跟那些夫人解释两句。夫人们都理解,都笑得不行,倒没有觉得琇莹举止不当的。
请宴第一日的时候,永平侯世子两夫妻来了。
沈大老爷面上笑着与沈君笑亲迎人,心中却更是笃定,沈君笑和永平侯府交情非常深。
想到这儿他就十分不舒服,可转念一想他已经给冯氏京城的娘家去了信,又舒畅不少,却也更心急地盼着消息。
沈君笑成了北直隶最年轻的解元,上门的人比想像中的更多,还有些是闻信,派了管事来送礼的京城大户人家。沈老太太知道后更是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
等她儿再考了进士,那提亲的估计也要络绎不绝,能将他们沈家的门槛都踩烂。
沈老太太人缝喜色精神爽,陪了一日宾客也没有觉得疲惫。
这让沈大老爷更加吃味,对这个弟弟也越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