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庄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姐吓唬你呢,她哪一次不是把你犯的错故意夸大?”
“我就说!”小霸王梅淳瞬间又得意起来,“本来这事就不能怪我。我不过是不让她摘栀子花,她拿书砸我,还敢擅自出庄,简直无法无天了,一点家教都没有!”
庄律领着梅淳到了阳台,目光一寸一寸略过阳台外的绿地,淡漠的薄唇衔着笑意:“不怪你,她被我惯出脾气了。”
梅淳坐在藤椅上,翘着个二郎腿,恢复了神气:“就是说啊,不过一个情妇,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该好好教训教训她了,或者直接不要了,我看她长相身材也不怎么样。”
庄律懒懒地靠在藤椅上,漫不经心叹一声:“是啊,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说着,他拿脚点了点梅淳翘起来的脚,教育道:“你也该教训教训,记得你姐姐的好,没事别老抱怨她。”
“那是当然,”梅淳伸了个懒腰,“除了律哥,就属我姐对我最好了。等我将来工作了,肯定好好回报你们。”
“没白疼你。”庄律深邃的眸眯起来,嘴角的笑意不变。
“不过律哥,其实我挺想你当我姐夫的。我姐虽然比你大了两岁,但看着显小,人也很好啊。”梅淳像是不经意说起,其实心里不可抑制地紧张。
他不止一次和姐说过这事,姐都避之不谈,甚至不许他和律哥提。
庄律慵懒懒地靠着,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淡泊的声音凉凉地重复:“想让我当你姐夫?”
梅淳被他看得越发紧张了,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嫌我姐以前喜欢过渣男?还是……”
庄律两根手指轻点了下薄唇,样子痞痞的,“说不定是你姐嫌弃我养过太多情妇呢?”
“怎么会呢?”梅淳瞬间激动起来,“你要是真有这个意思,我去帮你问我姐的意思?”
庄律翘起的二郎腿轻点两下,漫不经心地:“行,你去问。”
梅淳赶紧站起身来,火急火燎准备出去问。
庄律在后头又补一句:“被你姐骂了别再来找我了啊。”
之后,梅淳果然没再来。
庄律就坐在阳台,懒懒地看着一成不变的景,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山庄里的栀子花都摘得烧了,说是庄少不喜欢那个味儿了,改换成香味淡或者干脆没有味道的花草了。
梅淳没心没肺得还苦恼着怎么撮合姐姐和律哥,梅澜却是提心吊胆的,恨不得让弟弟跑去苏镇亲自给江梓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