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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这天夜里，米红旗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知道叶儿同样也没有睡。

米红旗首先开口：&ldo;儿子应该上学前班了吧?&rdo;

&ldo;嗯。&rdo;叶儿冷漠地应了一声，仿佛在说的是邻居家的孩子。

米红旗的火腾地蹿了上来，他稍微提高了嗓音：&ldo;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可是米丁的亲生母亲啊!&rdo;

叶儿竟也不甘示弱：&ldo;什么态度?他有把我当成他的母亲看待吗?&rdo;

&ldo;小孩子心思没那么多，你要是真心对他好，他不会排斥你的。&rdo;米红旗的口气软了下来。

&ldo;真心?米红旗，说话可要凭良心，我对米丁还不够好吗?以前喂奶、换尿布的事你做过半件吗?&rdo;叶儿在黑暗中发出一阵冷笑。

米红旗的心哆嗦了一下。

&ldo;我说的是心意，是感觉，而不是那些琐碎的小事。&rdo;

叶儿哇地哭出声来：&ldo;你又知道我的心意，我的感觉了吗?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rdo;

米红旗顿时慌了手脚：&ldo;好了好了，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我是想……想把米丁送进你任职的小学上学前班。我本来是打算送他去贵族学校的，后来仔细想想，还是送你们学校去的好，也许这样做可以让你们的母子关系得到缓和。&rdo;

&ldo;把米丁送来我的学校?&rdo;叶儿止住哭声。

&ldo;是啊。&rdo;

良久，正当米红旗以为会遭到拒绝时，叶儿忽然冷冷地说：&ldo;那就这样吧。&rdo;

2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叶儿因为到市教育局开会，米红旗只好亲自去接儿子放学。一路上米丁一言不发，像怀揣着心事。当车子拐进他家所在的那个街区时，米丁忽然开口：&ldo;爸爸，我能不能换一所学校?&rdo;

米红旗看了看儿子，没吱声。

晚饭后，叶儿到厨房洗碗筷，米丁旧事重提：&ldo;爸爸，我能不能换一所学校?&rdo;

&ldo;换学校?为什么要换?妈妈在你们学校当校长，可以好好照顾你的。&rdo;米红旗耐着性子开导儿子。

米丁忽然沉默不语。

这时，叶儿把切好的水果端了出来，看到父子俩表情都怪怪的，便寒着脸将果盘重重地放在茶几上，转身回了厨房。

米丁目送着母亲走进厨房，这才重新开口：&ldo;实在不行，那爸爸每天来接送我上下课，好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