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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下课后，他依然和费欧娜一起骑车到养老院。

&ldo;昨天本来想跟你一起回家的。&rdo;她告诉他，&ldo;你的自行车还在，我等了好一会儿，后来时间不早了，我就自己回家了。&rdo;

&ldo;很抱歉让你久等。&rdo;乔纳思说。

&ldo;我接受你的道歉。&rdo;她公式化地回答。

&ldo;我多留了一会儿。&rdo;乔纳思解释。

她默默地蹬着自行车。他知道她正在等他告诉她原因，并告诉她第一天受训的情形。她不能主动发问，不然就显得莽撞无礼了。

&ldo;你在养老院当过那么久的义工，&rdo;乔纳思试着转移话题，&ldo;不懂的事应该不多了吧？&rdo;

&ldo;哦，要学的还多着呢！&rdo;费欧娜回答，&ldo;有行政管理、饮食规则、违规处分……你知道吗？老年人也有戒尺呢，就跟幼儿一样。还有职业伤害治疗、娱乐活动、药剂学……&rdo;

目的地到了，他们停下自行车。

&ldo;比起学校，我更喜欢这儿。&rdo;费欧娜坦言道。

&ldo;我也是。&rdo;乔纳思附和，把自行车推进车位。

她停下来站立一会儿，好像是希望他再往下说。接着她看看表，挥挥手，朝入口处走去。

乔纳思在自行车旁站了一会儿，突然愣住了。&ldo;超眼界&rdo;的现象再度出现。这次是发生在费欧娜身上。刚才他看着她的背影，发现她发生了变化。乔纳思努力在心中重现刚才那一幕，发现费欧娜不是整个人，而是只有头发起变化，而且只一瞬间。

他快速想了一下，现在这种现象越来越常发生了。第一次是发生在几周前的一个苹果上；第二次是发生在大礼堂观众的脸上，这不过是两天前的事；然后就是今天，现在，费欧娜的头发上。

乔纳思皱皱眉头，走向安尼斯。他决定去问传授人。

乔纳思一进门，老人就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他已经坐在床边，看起来有活力多了，好像刚充过电。

&ldo;欢迎光临。&rdo;他说，&ldo;我们得开始了，你迟到一分钟。&rdo;

&ldo;很抱歉……&rdo;乔纳思立即住口，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想起在这里是不用说抱歉的。

他脱掉上衣，走到床边：&ldo;因为发生了一件事，所以我迟到了。&rdo;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

乔纳思先在心中想清楚，以便说个明白：&ldo;我想那就是您所谓的&lso;超眼界&rso;。&rdo;他说。

传授人点点头：&ldo;你说说看。&rdo;

乔纳思向他报告苹果事件，以及看到观众的脸瞬间起变化的情形。

&ldo;然后就是今天，刚刚在外面，发生在我朋友费欧娜的身上。准确地说，她本人没有变化，但是她身上有样东西起了一秒钟的变化。她的头发看起来不一样，不过跟形状、长度无关，怎么说1……&rdo;乔纳思犹豫了半晌，觉得很沮丧，自己竟然形容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他只能说：&ldo;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发生的，又为什么会变化。这就是我迟到一分钟的原因。&rdo;说完，他一脸茫然地看着传授人。

出乎意料的，老人问他一个好像跟&ldo;超眼界&rdo;无关的问题：&ldo;昨天，当我将驾雪橇的记忆传送给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四处张望？&rdo;

乔纳思点点头，&ldo;有啊！但是因为半空中有飘落的雪花，所以不太容易看见其他东西。&rdo;

&ldo;你有没有仔细瞧瞧雪橇？&rdo;

乔纳思回想了一下，&ldo;没有，我只知道它在我身体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