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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不是很懂。&rdo;我说。球王只要肾上腺素分泌就会开始说教，就像有人喝了鸡尾酒就会流泪一样。我真希望刚才多点一杯烈酒。

&ldo;重点是信念。这个国家能够成功，靠的就是信念。都柏林的房地产真的价值每平方英尺一千英镑?放屁。但房价就是一千英镑，因为大家相信它是。你和我，弗朗科，我们都踩在浪头前端。八十年代的爱尔兰就是一团狗屎，半点希望都没有。但我们相信自己，你和我，所以才有今天的成就。&rdo;

我说：&ldo;我有今天的成就，是因为我对自己的工作很擅长。老天保佑，希望你也是，兄弟，因为我想破这个案子。&rdo;

球王瞪着我，似乎想打架。&ldo;操，我对自己的工作在行得很。&rdo;他对我说，&ldo;他妈的在行到极点。你知道重案组的平均破案率是多少?百分之七十二。你知道我的破案率又是多少?&rdo;

他等我摇头。&ldo;百分之八十六，小子，八十再加六。今天我来算你好运。&rdo;

我点点头，勉强挤出敬佩的微笑，让他赢这一局。&ldo;嗯，应该吧。&rdo;

&ldo;妈的，当然是。&rdo;得胜之后，球王靠回长椅，忽然身体一缩，随即狠狠瞪着坏了的坐垫弹簧。

&ldo;也许吧，&rdo;我举起酒杯对着灯光，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一边说，&ldo;也许今天对你、对我都是幸运日。&rdo;

&ldo;怎么说?&rdo;球王狐疑地问。他这家伙够了解我，知道不能大意。

我说：&ldo;你想想看，你每回遇到一个案子，最想要的是什么?&rdo;

&ldo;有人俯首认罪，外加目击证人和鉴证迹证。&rdo;

&ldo;不对不对，你没领会到我的意思，球王，你想偏了，我要你想得普通一点。简单说，身为警探，什么是你最大的资产?全世界你最喜欢什么?&rdo;

&ldo;愚蠢，让我和蠢蛋相处五分钟‐‐&rdo;

&ldo;消息，是消息。有用没用，量多量少都好。消息是你的军火，球王，消息是燃料。没有愚蠢，我们还是找得到办法，没有消息，我们哪儿都去不了。&rdo;

球王想了一下。&ldo;所以呢?&rdo;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张开双臂，朝他微笑：&ldo;看你祈求什么啰，老兄。&rdo;

&ldo;穿丁字裤的凯莉&iddot;米洛?&rdo;

&ldo;工作上的祈求。所有你想要的消息，你自己挖不到的消息，这里不会有任何人告诉你，但都好好收藏在你最喜欢的老到观察家的脑袋里。这个观察家就是我。&rdo;

球王说：&ldo;拜托你帮帮忙，用我听得懂的话讲，弗朗科。说清楚一点，你要什么?&rdo;

我摇头说：&ldo;重点不是我。这是个双赢的局面。既然想把案子转成正面，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起来。&rdo;

&ldo;你想办这个案子?&rdo;

&ldo;别管我想干什么，只管什么对你我都好，对案子就更不用说了。我们都想找出答案，对吧?这不就是最重要的吗?&rdo;

球王假装考虑片刻，接着遗憾地缓缓摇头：&ldo;不行，老兄，抱歉。&rdo;

是谁说不行的?我露出挑衅的微笑说：&ldo;你在担心吗?你依然是承办警探，球王，破案了也是记你的功。我们卧底组不搞破案率那一套。&rdo;

&ldo;唔，算你运气好，&rdo;球王答得平心静气，没有上钩。这些年下来，他比较懂得收敛了。&ldo;你知道我很乐意找你搭档，弗朗科，但我老板不会同意。&rdo;

重案组老大其实是我的头号粉丝，但我想球王不晓得。我眉毛一挑，做出兴味盎然的表情：&ldo;你们的老板这么不信任你们?竟然不让你们自己挑人?&rdo;

&ldo;除非我有理由。给我明确一点的消息，让我说服他，弗朗科。告诉我一点传说中的重要线索。萝西&iddot;戴利有跟谁树敌吗?&rdo;

我不能挑明了说我知道不少消息，这点我们两个都清楚。&ldo;就我所知，没有。所以我才一直没想到她可能死了。&rdo;

他一脸不可置信：&ldo;什么?她是白痴吗?&rdo;

我用快活的语气回答，让他去猜我是不是开玩笑：&ldo;她比你：聪明多了。&rdo;

&ldo;很无趣?&rdo;

&ldo;完全不会。&rdo;

&ldo;丑八怪?&rdo;

&ldo;这一带最美的，你以为我对女人是什么品位?&rdo;

&ldo;那我敢向你保证，她一定有敌人。无趣或长得丑或许有办法不惹人怨，但要是一个女孩有脑袋，有长相又有个性，迟早会惹人不爽，&rdo;他抓着酒杯，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说，&ldo;天真浪漫不是你的调调，弗朗科。你一定非常迷恋她，对吧?&rdo;

危险。&ldo;初恋嘛，&rdo;我耸耸肩说，&ldo;很久以前了。的确，我可能美化了她，但她真的是个好女孩。我不晓得谁曾经和她相处不好。&rdo;

&ldo;没有怀恨在心的前男友?没有和谁大吵过?&rdo;

&ldo;我和萝西交往了好多年，球王，从我们十六岁开始。我想她在我之前交过两三个男朋友吧，但都是小孩子把戏：在戏院玩牵手、课桌上写对方的名字、三周后因为交往太累而分手。&rdo;

&ldo;有名字吗?&rdo;

他已经掏出亮闪闪的警探钢笔，看来有些可怜的混球得等不速之客上门了。&ldo;马丁&iddot;荷恩，从前绰号&lso;多动儿&rso;，但现在这样喊他可能不会有人应。他家住七号，十五岁那年曾经短暂地自称萝西的男朋友。在这之前是一个叫科姆的小鬼，原本是我们同学，后来举家搬到乡下。再来是八岁左右，她受不了激将法，就亲了住在史密斯路的那个赖利&iddot;史威尼一下。我很怀疑他们三个是不是还记得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