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把自己上过药的手给容臻看。
容臻虽然知道楚恒是在逃避,不过看到他娇嫩的手心破了皮仍旧心软了,握住心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恒也觉得自己卑劣,利用容臻对他的心疼,他抽抽噎噎道:“没留神摔了,特别疼,要皇叔吹一下。”
“你啊,以后小心一点。”容臻无奈,只能低头给他吹一吹。
又撩起裤腿看了一下,愈发的心疼,也不舍得再逼迫他,罢了,总归楚恒的身子还没完全长成呢,等他出过精之后再说吧。
楚恒殷殷看着容臻,想要容臻的承诺又没那么厚的脸皮开口,容臻心里柔软一片,蓦地想起一件事情。
那还是在三年前,先皇察觉了他对小恒儿的心思,卸了他所有的差事,软禁他于府中,他顺从接受,交了官印,解了官服就要走,结果这小傻子跑过来,惊慌失措问发生了什么,还说要请父皇收回成命,他自然不肯说,只含糊说是与先皇意见相左。
谁料这小傻子足足在殿门外跪了一上午,直至中暑晕厥,只为了让先皇撤了他的禁令,醒过来后仍安排佑安来传了手信,说他信任他,绝对没有功高震主,绝对没有反心,还说他一定会继续求父皇。
后来见先皇心意已决,自知无法改变,还试图悄悄来看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统统送过来,甚至还怕他没银子使会受气,在门缝里硬塞了一万两银票,这是这小傻子全部的家当了。
当时他便下定了决心,这辈子都要护着他。
而先皇此举也并非真的彻底反对他们,而是要他知道,这楚恒的一颗心,有多珍贵。
这也是他化名甄珩偷摸着写小郎君之间的情爱故事,先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的缘由。
想到此处,容臻彻底放弃逼迫他开窍的念头,顺着楚恒的心意说道:“只要小恒儿一日不娶亲,皇叔也不娶亲,好么?”
要到了承诺楚恒也不开心,反而觉得自己更卑劣,他抱着容臻,酸楚的厉害:“皇叔,我是不是特别坏?可我就想你只宠着我……”
容臻摸摸他脑袋,心道,不,坏的是我,你将我当成长辈尊敬,我却想把你变成我的人。
这事就算过去了。
容臻之后又讲了几件趣事哄楚恒,楚恒总算有了笑模样,林伯这会儿也差人打听回来了,谁料竟然是个乌龙。
原来容臻昨日抱着楚恒打马而过,被人错当成了小娘子,如今京城里头纷纷传言,摄政王有了心上人,楚国民风开放,关于达官贵人的风流韵事他们也敢讨论一二,故而楚恒才能听到小娘子们说这个。
其实容臻已经猜到了,他昨日也确实是存心的,倒是楚恒尴尬的很,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原来传言中摄政王的心上人就是自己。
容臻见他脸蛋重新变得红扑扑,忍不住笑着逗他:“本王的平胸小娘子,嗯?”
“皇叔你不要说了!”楚恒面红耳赤的扑上去捂容臻的嘴,容臻却笑意盈盈看他,眼里一片温柔。
楚恒莫名觉得皇叔这笑让他有些害羞,不过也没往深了想,再三请求:“皇叔别提了,不然我就一直捂着。”
容臻眼里的温柔化作宠溺,点了点头,楚恒这才松开,容臻果然不再提了。
楚恒心里想,怎么会有皇叔这么好的人。
之前哭了一场,楚恒身上出了些汗,容臻怕他着凉,便让他去冲凉,楚恒说王太医不让他沾水,但容臻却给楚恒以内力引导按摩了一番,这青紫就去了个五六分,这样就可以碰水了。
楚恒敬佩极了:“皇叔真全才也。”
容臻点了点他脑袋:“别作怪,我让灵岩备了热水,你自去沐浴,我就在外间,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就好。我这里没你的衣服,你便穿我小时候穿过的吧,我已经让林伯给你找好了。”
“多谢皇叔。”楚恒抱着衣服,到了净房。
净房里味道淡雅,燃了桂花味的熏香,是楚恒最喜欢的味道,他脱了衣服,走进浴桶中,里头水温正好。
他一只手破了皮,举在浴桶外面,只用另一只手搓洗,也幸好他昨夜刚泡过澡,身上不脏,就是头发给打湿了。
洗到一半的时候,楚恒想起来杨远杰的心声,连忙喊了一声“皇叔”,在听到沉稳的应答声之后就放松下来,继续洗完。
擦干了身子之后,开始穿容臻的衣服。
原来皇叔也有这么矮的时候啊,楚恒站在铜镜面前,学着容臻的仪态动作,但是却丝毫没有容臻的气度,也不觉得气馁,皇叔这样的人,天下无双,这是父皇亲口说过的。
穿好之后楚恒小跑出去让容臻给他擦头发,容臻却在看到穿着他衣服的楚恒后,又有些蠢蠢欲动。
大抵所有的男人都抵挡不住心上人穿着自己衣服的诱惑,容臻也有些嫉妒起自己的衣服,竟然可以包裹住楚恒。
早晚有一天,他会亲手脱下来,亦或是只穿一件纱衣外罩,内里什么都不穿……
容臻心里跑马,面上滴水不漏,问道:“你可还要回宫?”
楚恒想了想,今日政事不多,奏折他晚上也可批阅,就摇头:“我想再留一会儿。”
“我这边倒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不能陪你,不过我这里有几本闲书,你可以看看。”容臻带着楚恒到了书房,找出来几本署名甄珩的书给了楚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