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立刻去吩咐小宫女。
容臻见到楚恒出来,便收了枪,大步朝他走过来,气息微喘。宝霖极有眼色呈了一条巾帕过来,楚恒便拿起来给容臻擦汗,问他:“怎么今天练了这么久?”
容臻不欲说自己隐忧,微微笑道:“也是为将来上战场做准备,战场瞬息万变,刀剑无眼,故平日里多下功夫。”
楚恒一听,就心口疼,可又不能说不让他上战场的话。
若将来真与月乌等国开战,容臻无疑是最佳将领之选,三年前便是他率军将敌国打的丢盔弃甲,他上战场,可以以最小的损失与代价打胜仗。
于情于理,楚恒都得放他去。
想至此,楚恒蓦地扑进容臻怀里,容臻往后退了退:“我身上全是汗。”
“那你也是我皇叔,我又不会嫌弃。”容臻刚练武结束,身上温热,在秋日微凉的清晨里格外适宜,容臻知道他是心里难受,舍不得上战场又不能说,便捏了捏他柔软的小耳朵,俯身低低道:“看不出来,小恒儿竟这般重口,喜欢我身上汗味。”
楚恒刚升起来的愁绪尽数被冲散,连忙站直了身体往外推他,嘟着嘴:“快去沐浴,也不怕着凉。”
两人便像是寻常夫夫一般,亲昵甜蜜,佑安跟宝霖对视一眼,悄悄退下。
过完中秋,殿试也提上日程,楚恒与容臻早早就定好了考题。
殿试这日,楚恒换上黑色朝服,头戴冕旒,威严庄重,他这几个月长高了些,已经能够到容臻下巴,也长了些肉,虽然看着还是纤细,但总算没有羸弱的感觉。
穿戴好之后问容臻:“皇叔,我穿这身如何?”
“旁人见了自然是想对你顶礼膜拜,至于我么……”容臻顿了顿,没接着说下去。
但楚恒已然懂了,红着脸打断:“你不要说了。”
容臻笑意盎然:“小恒儿,你察觉到没有,你也懂得越来越多,与我越发的有默契了。”
楚恒:“……”
他简直有苦说不出,他完全是被逼无奈。
被容臻这么一逗,楚恒这日脸色板着,显得格外严肃,倒是容臻虽身着一身蟒袍,却神态轻松,眼里隐隐带笑。
进来殿中的贡生们如同小鸡仔一般按着名次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后朝楚恒容臻参拜:“参见陛下,摄政王,陛下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平身。”楚恒目光扫视众人,为首的是今年的会元耿清华,他身姿仪态皆为上乘,难得人也相貌英俊,也难怪宝霖会明着暗着那般夸赞。
耿清华心里也紧张,但还算淡定自若,低着头能察觉到丹陛上陛下落在身上的目光,他进殿时眼角余梢看了一眼,觉得陛下虽年轻,却十分威严,倒是摄政王如传闻一般容姿俊美,宛若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