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噗,咯咯,你没吃过东西啊,和别人跟你抢是的?&rdo;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他还没注意,自己这张桌上还有女人。这女子一身劲装打扮,水蓝色的上衣,一张团圆脸,眼睛比较小,和那高粱一样也是麻花辫缠头,一家的。
&ldo;嗨,我们那穷啊,连窝头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全靠大掌柜放血养活着我们啊。苦啊,我从小到大就不知道肉是啥滋味,这次掌柜的开恩特意让我这蛤蟆出来看看天。&rdo;刘清山边吃边说两不耽误。
&ldo;没正经的,看你这穿戴,这身板也不像你说的那么穷。&rdo;女子否定着他的鬼话。
&ldo;你说这衣服?&rdo;边说还小心翼翼的指着自己身上,&ldo;这是从成衣铺花钱租的,为了场面吗,别人我都不和他说,毕竟要一张脸的。我长这么壮那是窝头咸菜疙瘩喂出来的。&rdo;说着又撇了一条鸡大腿。同行的何季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都撇过头假装不认识他。
&ldo;你挺好玩的,你叫什么名字啊?&rdo;
&ldo;不敢欺瞒这位女侠,也许是我的个人爱好不好,他们都叫我只切右手阴肆意。敢问女侠您的芳名啊?&rdo;就在他说叫阴肆意的时候,何季把筷子掉了。
&ldo;哦,殷兄弟啊,我叫马小玲。你的外号挺怪的,能解释一下吗?&rdo;
&ldo;能得知姑娘芳名实感荣幸,老人们说啊,人不能好吃懒做,你说你长手来对付我这穷光蛋,我不得告诉他一声啊,所以我就把他过于勤劳的右手切下,让他用左手慢慢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老是欺负我,切手切多了就有了这名声。嘿嘿,好吃。&rdo;看他这样何季忍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离席:&ldo;我吃好了,你们慢用。&rdo;
好吃的吃差不多了,实际再也吃不动了,打个饱嗝,喝着茶水和马小玲唠着。探出一点消息,高粱红是接了她父亲的班,纯武力接管,所以他手下对她绝对服从,稍有异心,生不如死。待马小玲吃完,两人又到院子里聊,站起来才发现这人身材不孬儿,绝对能生儿子。刘清山现在满嘴都是流星究竟落到哪谁也没谱。现在马小玲倒也知道刘清山在涮她,不过他说的有意思,她也还开心的唠着,并没有生气。
在大家告辞的时候,马小玲知道了,刘清山和那个第一个离席的是一伙的,噘起小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刘清山没看到,他已经打马开路去了。
&ldo;小玲你这是生谁的气呐?姐给你找场子。&rdo;高粱红看着噘嘴的姐妹。
&ldo;呐,那个骑黑马穿灰色衣服那个小子,他诓我。&rdo;小玲指着刘清山的背影说道。
&ldo;啧啧,你那么聪明会被他诓!&rdo;高粱不以为然,小玲多聪明,狗头军师,那是她的左膀右臂啊。
&ldo;那小子挺逗的,开始我还真信了,慢慢的才知道他在瞎咧咧,不过倒是挺好玩儿的。&rdo;小玲给高粱红说了一下情况。
&ldo;吆吆吆,感上兴趣了,那是断脸狼何德贵的人马。要不要姐给你提提,他们收入还行。&rdo;高粱打趣道。
&ldo;哪有?你净瞎说。&rdo;小玲红着脸辩解着,然后跟着高粱也回老巢了。
和预想的一样一路平安的回到了老窝,刘清山原来只是听说现在土匪绺子多,这一次见了还是挺震撼的,这么多的绺子他们究竟是靠什么生存的,哪有那么多的肉票,哪有那么多的大户啊?即使一个月砸一个窑这么多年也砸光了,不过想想自己入行快两年了也只砸穿了白家一个窑而已,其他的都是靠打劫,绑票,还有抢村子,黑吃黑弄来的。
老习惯一个人拉条板凳坐门口望着外边发呆,&lso;不改&rso;用舌头舔着他的手指头,这才离开几天啊,就有些想桂花娘俩了。弄了盆凉水冲了一个澡,然后带上铁蛋儿上山了。发现好多的红蘑,开始捡了起来转转悠悠的,竟然迷了路。&lso;哎,这一心不得二用啊,麻烦滴,扔鞋吧。&rso;想着,脱下鞋来扔出去,看了下鞋尖的方向,穿鞋走去,还别说还真走出来了,看见铁蛋儿正瞪着眼睛瞅他。回来后在车棚外边,找了个风凉处将串好的蘑菇晾起来。&ldo;嗯?&rdo;他在一辆大车上又发现了盐,现在的车马实际上是何猛子在招呼,形式上和他打个招呼,很多时候根本就不鸟他了,他也乐得清闲。
&ldo;这两天有谁用车吗?&rdo;他问大壮和一斗。
&ldo;嗯,狗剩儿和二虎子。&rdo;一斗想了一下说。
&ldo;一起还是单蹦儿的?&rdo;
&ldo;二虎子昨天用的,狗剩儿前天用的。&rdo;一斗这次没用想就说了。
&ldo;狗剩儿跟谁的,他现在在窝子里吗,你们知不知道哪里缺盐,盐除了吃还能干啥用?&rdo;刘清山一炮问题炸的两人有点蒙。
&ldo;那个狗剩是何猛子的人,现在应该和何猛子在一起,因为狗剩儿就是何猛子第二啊,何猛子肚子里的蛔虫。&rdo;大壮说道,至于盐他可能也就知道能吃。
&ldo;盐能用来洗澡,我去吉林的时候在那里的大澡堂子里见过。&rdo;一斗回忆着说。
&ldo;嗯,你们聊我出去一下。&rdo;刘清山说完来到余大头那里问他最近可新买了盐。把余大头弄得有点蒙,不过还是摇摇头说:&ldo;你要盐啊,虽然没新买但还有一些,你要是要的话可以弄点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