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峰道:“那倒不是,先师为求证仙道之说,以身相试,也许他老人家,已经得道成仙了。”
薛二娘点点头,道:“你也躺下吧!就老身所知,那无相神功,还不致有碍疗毒。”
江晓峰应了一声,自行躺下。
薛二娘施用金针,刺了江晓峰几处穴道,笑道:“你们好好的躺着,老身要去帮我那当家整理疗毒的需用之物。
言罢,转身大步而去。
江晓峰的神志,仍甚清明,但因几处要穴上都刺着金针,不便多言。
足足过有一个时辰之久,那潘世奇和薛二粮联决而入。
潘世奇抱起了江晓峰,薛二娘抱起了方秀梅,直人厨下。
厨下早已准备好疗伤之物。
只见几块巨石,分架着两口大铁锅,锅下木材高烧,火焰熊熊。每一口大铁锅上各放着一个高约五尺的蒸笼。那蒸笼颜色陈旧,想是借来之物,经过一番改制。
潘世奇、薛二娘分别把两人放人了两个蒸笼之中。两人同时动手,拔下了江晓峰和方秀梅身上的金针,但却顺势点了两人身上几处穴道。
薛二娘加上蒸笼竹顶,只让两人露出一个脑袋,说道:“这醋气蒸身之苦,不易忍受,如是不点你们穴道,你们无法忍受时,运气破笼,那就前功尽弃。所以,老身为防患未然,不得不作准备了。”
潘世奇道:“二娘你去休息一下,这里由我照料。
薛二娘神色庄重的道:“施用金针解那断魂散的毒,如是一个时辰,无法逼出,这番手脚就算白费了,他们受了苦,而且还是一次解除不了,就会发作的更快,咱们没有机会来第二次了。”
潘世奇道:“这个我知道了,有什么你只管吩咐,老头子决误不了事。
薛二娘道:“哼,我就是怕你,动了一时的测隐之心,不忍听他们呼号哀求之声,打开了竹笼,放他们出来,那就害了他们。
潘世奇道:“你放心,不论他们如何求,我老头子决不动恻隐之心,不过…”
萍二娘道:“不过什么。”
潘世奇道:“你要早些来,别让过了时间,岂不是要他们白白受罪么?”
薛二娘道:“这个我有分寸,我未来之前,不许你妄动分笼。
潘世奇连口应道:“不动,不动。”
薛二娘不再接言,转身而去。
潘世奇目睹薛三娘背影消失之后,目光一掠方秀梅和江晓峰,笑道:“你们可知道,她为什么要走么?”。
方秀梅道:“晚辈不知。”
潘世奇道:“知妻莫若夫,我和她相处几十年,对她了然甚深,她是因为心里害怕,所以才要避开的。”
方秀梅道:“他怕什么?”
潘世奇道:“怕你们。
方秀梅奇道:“怕我们什么呢?”
潘世奇道:“怕你们忍受不了,醋气蒸身之苦,婉转呼号。”
方秀梅笑道:“这个,老前辈但请放心,就算再痛苦一些,晚辈也不至呼叫求救。”
潘世奇道:“你这么一说,老夫就放心了,我闭眼打个盹,你们不能忍受时,就叫我一声。”
言罢,靠在竹椅上,闭目假寝。
这时,铁锅中的陈醋,已成为滚滚热气冲人竹笼。
一胜带着酸味的热气,逐渐上腾,使人有着一种难以忍受的烦热。
不过顿饭工夫,方秀梅和江晓峰,都已经被热气蒸逼的满身大汗,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