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真正看着他微笑。
金枪徐咬了咬牙,手腕一抖,也在霎眼间攻出了三招。
这三招正是丁喜刚才用来对付霸王枪的三招一一&ldo;毒蛇出穴&rdo;&ldo;盘蛇吐信&rdo;、&ldo;蛇尾枪&rdo;,正是蛇刺中的三招杀手。
在这杆金枪上,他至少已有三十年的苦功,他自信这三招用得绝不比丁喜差。
丁喜既然能在三招间就抢入霸王枪的空门,他为什么不能?但他却偏偏就是不能。
三招出手,他立刻就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已被一种奇异的力气压住。
他的枪若是毒蛇,丁喜手里的枪就是块千斤巨石。
这块巨石一下子就压住了毒蛇的七寸。
只听丁喜轻叱一声;
&ldo;起!&rdo;
金枪徐只觉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压下来,整个人都已被压住.手里的枪却弹了出去。
就在这片刻间,他的金枪已脱手两次。
(二)
金光灿烂,金枪飞虹般落下,&ldo;夺&rdo;的一声,插在徐三爷身旁的地上,徐三爷没有动,没有开口,
霸王枪也已插在王大小姐身旁,枪杆还在不停的颤动.琴弦般&ldo;嗡嗡&rdo;的响。
王大小姐也没有动.没有开口,苍白的脸已涨得通红,嫣红的嘴唇却已发白。
丁喜看着她笑了笑,又看看徐三爷笑了笑。
他只不过笑了笑,并没有说出什么尖刻的话。
&ldo;像两位这样的枪法,还争什么风头?逞什么强?&rdo;
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也不必说出来‐‐他用金枪徐的蛇刺击败了霸王枪,又用王大小姐的霸王枪击败了金枪徐。
这是事实。
事实是人人都能看得见的,又何必再说出来?
所以他只不过笑了笑,笑得还是那么温柔,还是那么讨人欢喜。
可是在王大小姐眼里看来,他笑得却比毒蛇还毒,比针还尖锐。
她明朗光亮的眼睛里又有了泪光,忽然顿了顿脚.抄起了霸王枪,拖着枪冲过去.一把拉住了杜若琳:&ldo;我们走!&rdo;
杜若琳只有走。
她不想走,又不敢不走,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过头。
等她再回过头时,眼泪已流下面颊。
金枪徐却还是痴痴地站在那里。
金枪徐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金枪。
这杆枪本是他生命中最大的荣耀.但现在却已变成了他的羞辱。
他脸上完全没有表情,心里是什么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痛苦和悲伤,就像是妻子的乳房一样,不是让别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