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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有人能回答，能回答这种问题的当然只有田老爷子。

&ot;这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ot;他说，&ot;只用八个字就可以说明白了。&ot;&ot;八个字？&ot;田鸡仔问，&ot;哪八个字？&ot;

&ot;孙济城根本没有死！&ot;

这是句很惊人的话，大多数人听见都会大吃一惊。田鸡仔和萧峻不是大多数人，他们是极少数人中的少数人。

他们居然都没有吃惊。

只不过田鸡仔还是要问：&ot;他明明已经死了，大家明明已看见过他的死尸，怎么会没有死？&ot;&ot;死的不是孙济城。&ot;田老爷子说，&ot;那个死尸也不是孙济城的。&ot;&ot;是谁的？&ot;

&ot;是一个长得极像孙济城的人，很可能是孙济城特地挑选制造出来的，准备在必要时候替他死的人。&ot;&ot;挑选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制造……&ot;田鸡仔问：&ot;制造是什么意思？怎么制造？&ot;&ot;他先挑选一个容貌本来就非常像他的人，再在这个人脸上做一点手脚，加一点工。

&ot;田老爷子又解释：&ot;江湖传言，都说大笑将军和花十娘的交情不错，花十娘家传妙绝天下的易容术，他当然也学到了一点。&ot;&ot;然后他就把这个人藏在密室里，等到必要时替他死。&ot;&ot;对。&ot;

&ot;必要的意思，就是他的秘密已经被人发现了的时候。&ot;&ot;对。&ot;

&ot;他先勒死了柳金娘，用邱不倒的少林重拳打死了他的替身，然后再强迫邱不倒服毒自尽，让别人以为他们是死于情杀的。&ot;&ot;对。&ot;

&ot;以前纵然言人怀疑他是大笑将军，可是孙济城既然已死了，也就不会有人再追究这件事。&ot;&ot;对。&ot;田老爷子说，&ot;错了。&ot;

田鸡仔苦笑。

&ot;究竟是对？还是错？&ot;

&ot;你说的对，他却做错了。&ot;田老爷子冷冷地说，&ot;他选错了人。&ot;&ot;我倒认为他没有错，&ot;田鸡仔说，&ot;柳金娘替他做的衣服，每一件都像皮肤一样合体贴身，对他的身体四肢骨骼构造一定非常熟悉，所以只有她可能会分辨出死的那个人不是他，因为每个人的骨骼构造都不会相同的。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也会选柳金娘的。&ot;田老爷子忽然又生气了，用力一拍桌子：&ot;可惜你不是他，你是个混蛋，你懂个屁，你根本连屁都不懂。&ot;田鸡仔闭上了嘴。

他看得出他老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不懂他老爹为什么会忽然生这么大的气。

所以他不敢再开口，一直不开口的萧峻却开口了：&ot;一定有一点破绽。&ot;他只说了七个字。

其实这句话至少要用三四十个字才能说明白的&ot;孙济城这计划虽然周密，可是其中一定有一点破绽，所以别人才会发现死的不是他。&ot;他只说了七个字，因为他相信老爷子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ot;当然有一点破绽。&ot;他说，&ot;如果有人真的相信世上真的有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的罪案，那个人一定是个疯子。&ot;&ot;孙济城自己很可能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点，所以才忍不住要回来看看。&ot;田老爷子冷笑，&ot;他一定认为这里是个很安全的地方，绝对没有人想得到他会回来。

&ot;&ot;所以他回来了。&ot;萧峻说，&ot;所以吴涛才会在济南出现。&ot;这就是他们的结论。

可是田鸡仔还有问题：&ot;如果吴涛就是孙济城，就是大笑将军，那个叫元宝的小叫花是谁呢？&ot;田老爷子沉着脸不开口。

萧峻也不开口。

田鸡仔又问他：&ot;如果元宝真的和你说的那人有关系，怎么会跟吴涛在一起？难道他也知道吴涛就是大笑将军？他是怎么知道的？&ot;田老爷子又有点生气了。

&ot;你问的问题倒不少，你为什么不问他自己去？&ot;田鸡仔叹了口气。

&ot;我也很想去问他，只可惜无论谁要找他恐怕都很不容易了。&ot;&ot;为什么？&ot;

&ot;如果我是吴涛，我杀了老王之后，一定也会杀了他灭口的。&ot;田鸡仔说。

他偷偷地看他老爹，忽然又笑了笑：&ot;幸好我不是吴涛，我只不过是个混蛋而已。&ot;田鸡仔不是混蛋。

他聪明机警，有胆识，反应炔，而且极富判断力，花旗门下的兄弟们没有不佩服他的，因为他下的判断几乎从未错过一次。

这一次他的判断无疑也十分正确，连田老爷子和萧峻都没有异议。

但是这一次他们偏偏算错了。

吴涛并没有杀元宝灭口，而且好像这一点点要杀他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