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眼看着父亲踹倒母亲,扑上去却只能被他大力甩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她只是个女生,即便学了跆拳道,也根本打不过一个喝醉了的成年男性。
林依严厉地皱起眉,轻声斥她:“说什么呢!你是我活着的唯一支撑,以前是,现在也是。”
许念稚垂下头,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林依轻叹口气,抚摸她的头发,愧疚地看着她,“所以当阿城第一次问我要不要跟他走的时候,我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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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的男人穿着病号服,坐在简陋的单人病房里,他握着她的手,对她保证:“林依,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先跟我走,等过段时间,我们再一起把念稚接过来,好不好?”
林依沉寂许久的心跳了起来,她几乎是立马就要答应,可一听见他的后半句话,女人神情一顿,倏地怔住了。
半晌,她轻轻摇了摇头。
“不,我不会跟你走的。”
念稚还那么小,她才刚上初三,刚经历了李承那个畜生的事情,她怎么能将她一个人丢在云镇?
绝对不行。
林依慢慢地,大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温热的触觉消失,冷风一吹,她睫毛不自觉颤了颤。
“林依,”赵城不放弃,固执地重新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前妻走的早,我儿子从小心思就比较敏感,我保证,他一接受你,我立马就把念稚从这里接到海城。”
林依面无表情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很淡,“我只在乎念稚的想法,你儿子是你的事情,我没必要去管。”
“林依”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沉默几秒,又换了个思路:“如果你想,我完全可以帮你起诉许越,按照我前几天咨询律师的结果,他的这些家暴行为,最后判下来,刑期绝不会少于两年。”
“然后呢?”
林依面无表情,看着面前错愣的男人。
“赵城,你太不了解云镇了。这里来来去去就这么大点地方,一有什么事能从街头传到巷尾。人言可畏,他被判了刑,别人会怎么说我们家?”
赵城瞪大眼,有些不可理喻:“难道这些比你被打还要重要吗?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好了,你可以和我离开这个地方!”
林依冷笑一声,精致的眉眼蒙了层寒霜:“那我的念稚怎么办?!”
“我可以忍受别人说三道四,我不在乎,可念稚她不能!我女儿才初三,才十几岁,她不能被那些人的嘴活生生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