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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要查出黄金是否在这些货物包裹里，一定要先派个人混入这队伍中来。

这个人一定要是个绝对不引人注意、绝不会被怀疑的人。

这个人一定要像尺蠖虫般善于伪装，一定要有猫一般灵巧轻巧的动作、蛇一般准确毒辣的攻击、巨象般的镇定沉着，还要有蜜一般的甜美、水一般的温柔，才能先征服小方。

因为小方是唯一能让这个人混入这队伍来的桥梁。

他们居然找到了一个这样的人。

波娃。

如果小方还有一点理智，现在就应该看出这件事的真相。

可惜小方不是这种人。

他并不是没有理智，只不过他的理智时常都会被情感淹没。

他并不是想不到这些事，只不过他根本拒绝去想。

他根本拒绝承认波娃是凶手。

班察巴那当然也看出了这一点。

&ot;没有人看见她杀人，没有人能证明她杀过人。&ot;班察巴那说，&ot;可是你也同样不能证明她是无辜的。&ot;小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ot;你是不是又想用刚才那法子证明？&ot;&ot;是的。&ot;班察巴那说：&ot;五花神的箭，绝不会伤及无辜的人。&ot;小方冷笑。

&ot;只可惜你并不是真的五花箭神，你只不过是人，你心里已认定了她有罪。&ot;班察巴那道：&ot;这次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更好的法于？&ot;小方没有更好的法子。

世上已没有任何人，能想出任何方法来证明她是无辜的。

波娃忽然挣脱小方的怀抱，流着泪道：&ot;你虽然说过，只要你活着，就不让别人欺负我，可是我早就知道这是做不到的，每件事都会改变，每个人都会改变。&ot;她的泪珠晶莹：&ot;所以现在你已经可以忘记这些话，就让他们杀了我，就让我死吧！&ot;她还是那柔弱，这么温顺，她还是完全依赖着小方的。

她已将她的生命、她的整个人都交给了小方，她宁愿死，只因为她不愿连累小方。谁也没有看见她杀人，可是这一点每个人都看得清楚。

卜鹰忽然叹了口气：&ot;让她走。&ot;

班察巴那很惊讶道：&ot;就这么样放她走？&ot;

&ot;不是这么样放她走。&ot;卜鹰冷声道：&ot;你还得给她一袋水、一袋粮食、一匹马。&ot;他淡淡地接着又道：&ot;最快的一匹马，我要让她走得越快越好。&ot;班察巴那没有再说话。

他对卜鹰的服从，就好像别人对他一样。小方也没有再说什么，卜鹰做的事，每次都让他无话可说。

他默默地拉着波娃的手，转过身。

卜鹰忽然又说：&ot;她走，你留下。&ot;

&ot;我留下？&ot;小方回头：&ot;你要我留下？&ot;

&ot;你要我放她走，你就得留下。&ot;

&ot;这是条件？&ot;

&ot;是！&ot;卜鹰的回答简短而坚决，这已是他最后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决定。

小方明了这一点。

他放开了波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