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提着揪了回来。
“析析。”余瑶将一张小脸蛋送到他跟前,看着楚楚可怜,随时要哭一样,圆圆的杏眸里却盛着满满的笑意。
顾昀析捉了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声音低沉,慢慢悠悠地道:“比你大五万岁,又如何?”
他顿了顿,狭长的眼尾眯了眯,罕见地给她科普,“以鲲鹏一族的寿命来算,我才成年不久。”
说这么多,无疑是在向她传递一个讯息。
他不老,相反,还是年轻人。
“嗯,不久,也才成年两万年而已。”余瑶笑得将脸埋到他的衣襟里,肩膀连连耸动,“在别人眼中,都是活了无数年的老祖宗了。”
这下,顾昀析彻底懒得理她了。
随她闹。
越理越来劲。
——
另一边,汾坷的院子外,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人。
红衣,长发,身边还蹲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白色小兽。
没过多久,汾坷就走了出来,他亲自拉开一扇带刺的荆棘门,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语气是温和的,他道:“进来说话吧。”
秋女颔首,将垂下来的碎发挽到耳后,又半蹲下身,拍了拍身边的小兽,道:“八两,你自己去玩一会。”
那只小兽人性化地点了点头,嗖的一下跑没了影。
荆棘门开,又很快地关上了。
“汾坷神君。”秋女拉开裙摆,冲他盈盈一拜,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眉目间满是风情,却又给人一种清冷疏离的错觉。
汾坷昨夜和夙湟吵过,回去之后就不得劲了,先是才长出一片小嫩叶的闺女不让摸了,一碰,就猛的缩回去,好半天都不再露头,摆明了不想理他。
紧接着,修炼的时候,老是觉得自己身边有很淡的幽冥花香,就像她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看着一样。
险些走火入魔。
最后倒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就是合不上眼。
见了鬼了。
“坐吧。”汾坷挑了个离她不远不近的椅子坐下。
秋女神情坦荡,问:“神君准备何时公布与女皇的婚讯?”
言下之意,什么时候澄清我们没关系。
一提到女皇和婚讯这两个字眼,汾坷就有些头疼,他伸手压了压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道:“婚讯还早。”
“明日,音律之争结束后,不知神君可有时间出面?”秋女撩了撩长发,声音婉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