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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柯沁……&rdo;

&ldo;柯沁以前为人云淡风轻，听说是想走产品方面专家线，不走管理岗位的，廷哥以前和他在一个大部门，听过他的一些事，对他挺看不上的。&rdo;那兰斟酌措辞的空当，张闻急不可耐地接过话去。

&ldo;什么事？&rdo;

&ldo;风流事呗。他女人缘特别好。&rdo;

经这话提醒，那兰想起柯沁和杨壮壮相处时的情形，即使是他这种对人际关系钝感的人，也不难发现杨壮壮在柯沁面前的状态和平时截然不同，他想当然地认为那是女性对男性的好感，但当下这个时刻，他脑中不断滑过的，却是柯沁和人交谈时的样子，如果要用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他，那兰想到的是柔。

&ldo;这样搞下去，弄不好杨壮壮还真能留下。&rdo;张闻又说。

&ldo;和杨壮壮有什么关系？&rdo;

&ldo;刘雨盛手下有人，邵博文底下有我们仨，李悟手下，就杨壮壮一个，柯沁还这么给他一道，他难免要为了维稳把她留下，不然还当光杆司令啊？&rdo;

那兰点点头，对张闻的这番猜测仍旧将信将疑。

相较于那兰，同为ift组的新人杨壮壮显然毫无组内八卦源。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学习劲头分外高涨，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啃书，倒让那兰清净不少。

这天晚上，那兰被张闻拉着打王者荣耀，杨壮壮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看书，不时偷眼看他。那兰心知她是有求于他，等一局游戏结束，他瞥了一眼她手上书名：《精通ios开发》。

&ldo;打完啦？&rdo;杨壮壮在听到游戏里&ldo;victory&rdo;的语音后，只花了三秒钟就蹿到他身边。

那兰的目光落在她翻开的书上。

&ldo;你能看懂吗？&rdo;他问。

&ldo;就是看不懂才想请教您啊。&rdo;杨壮壮说着说着眼神又转悠起来，&ldo;我现在看的这个部分……&rdo;

那兰移回视线看自己手机。

&ldo;我说过要教你了吗？&rdo;他退回到游戏首页，研究起铭文来。

杨壮壮沉默了，行动上却丝毫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ldo;哎，你也知道，距离转正考核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我导师之前就和我聊过，今年组里编制紧张，我估计是，凶多吉少了。&rdo;

那兰手上动作一停，想给她颁奥斯卡影后奖。

&ldo;在离开ift，离开t≈c之前，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rdo;杨壮壮用食指比了个&ldo;小小&rdo;的手势伸到那兰眼前，&ldo;就是能有幸参加一次需求评审会。&rdo;

&ldo;需求评审会？&rdo;那兰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她。

杨壮壮神态轻松地点了点头，仿佛她要参加需求评审会就像是去食堂吃顿饭那么简单。

&ldo;所以我才决定多看点书，以免去了会上听不懂大家在讨论什么。&rdo;

那兰无话可说。

&ldo;什么表情啊？&rdo;杨壮壮推了那兰一把，&ldo;不相信我能创造奇迹吗？&rdo;

&ldo;你了解过需求评审会的重要程度吗？&rdo;那兰道。

&ldo;当然，组内高度机密嘛。&rdo;杨壮壮浑不在意地说，&ldo;高度机密又怎么样呢？新人不可能参加又怎么样呢？人活着就是要挑战不可能的事，不然有什么意思。&rdo;

那兰愣了愣，换别人说这话，总有些无知的意味，可是杨壮壮这么说‐‐虽然还是很无知‐‐但她确实有底气说这话，因为她好像一直是这么活着的。

☆、二四篇

（2）

九月十日，教师节。t≈c公司过这个节日的氛围很浓，ift项目组里，秘书一大早就给新人们准备了礼物，让他们各自送给自己的导师。

杨壮壮想借机搞点事。

她把李悟请到会议室，先送了礼物，然后鞠了个躬，言辞恳切地说：&ldo;谢谢李老师一直以来的照顾。&rdo;

李悟把礼物放在会议室桌上，拉了椅子坐下来。

&ldo;你有事找我吧？&rdo;他不动声色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