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轶声音一肃,“严不严重?”
“还好。”她顿了一下,“就是喉咙疼,没什么精神。”苏俄胡乱说了一通。
“吃药了没有?”他又柔声问。
“嗯。”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轻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要是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
挂下电话,苏俄两眼空空地发着呆。
他真得很关心她,知道她的一切动向,又不过分打扰。
那种温柔就像一股暖流,慢慢侵蚀着她的心。哪怕是铜墙铁壁,也已经被腐蚀得面目全非。
苏俄不知道这种抗争究竟有无意义。
可是她很辛苦。
辛苦得几乎快缴械投降。
假期前的最后一夜终究逃不过彻夜狂欢的结局。
坐在ktv的包间里,周围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忽明忽暗的灯光,逼仄的空间,苏俄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这是一家全城有名
的高级会所。
但室友搞到的代金券面额有限,只能选了最小的ktv包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了谎话的缘故,苏俄一整晚都惴惴不安,缩在角落里,不唱歌,也没动作。她就如一只鸵鸟一般,牢牢地扎在包间里,生怕一出门就会遇到危险。
可有些事能忍,有些事却并不好忍。
切歌的间隙,苏俄猛地站起身来,“我去趟洗手间。”
磨蹭了好一会儿,等她从洗手间里出来,迎面一行西装笔挺的男人正从走廊不远处走来。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熟悉的清冽气息。
苏俄本能地退行避让,再抬头时,隐约瞥见一抹熟悉的背影。
封轶?
是她眼花了吗?
等苏俄反应过来,人已经跟着走了好一段路。可四下里望了一圈,再没见到那熟悉的背影。
她竟莫名有些失落。
可这一晚上她都在躲他啊。
苏俄心神不宁地转回身,没走几步,身子蓦然撞上一个温暖的胸膛。
她退了一步,抬头,却是一愣。
映入眼帘的正是封轶俊雅的脸。
“你……吓我一跳。”好一会儿,苏俄定了定神。
封轶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在找谁?”
苏俄心虚地摇头。
他扫了眼她手里印着k歌logo的纸巾,“感冒了还能唱歌?”
苏俄咳了一声,“我强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