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类似于撒娇的模样,让谢泽心中不适。
谢泽当即蹙眉:“好好说话,别装腔作势。”
这么油腔滑调、死皮赖脸的小子,缨缨怎么会跟他相熟的?
石南星抿了抿唇,不出声了,却仍瞅着韩濯缨,眼睛眨个不停。
他容貌并不出挑,但生了一双无辜的下垂眼,很容易激发人的怜爱之情。
然而谢泽看得窝火,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你这是做什么?”
学小儿行径撒娇乞怜?
见石头死死抱着不肯松手,兄长又有些不快,韩濯缨忙打圆场:“行了行了,那你先拿去。小心点,可别弄丢了。”
礼物重在心意,反正兰兰的这个情,她领了。再僵持下去,只怕兄长要和石头闹得不愉快。
石南星喜出望外:“你放心,绝对好好保管。”
韩濯缨轻轻“嗯”了一声,让翠珠将剩下的几样东西给收起来。
她瞥一眼石头,只见他将装有金猪吊坠的木匣牢牢抱在怀里。她无奈之余,又有些不解。
虽说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没看仔细,但也能看出这吊坠做工一般,还略微有些粗糙,只是个头大一些、分量足一些。她甚至怀疑兰兰把它送给她,是变着法子给她送金子的。怎么偏偏就合了石头的眼缘、巴巴地非要借走不可?
她总觉得这事儿里透着古怪,不过转念一想,她与石头相识多年,知道此人行事向来跟随本心,不拘小节。
所以,他做出什么事来都不足为奇。
石南星达成所愿,满面笑容。
韩濯缨则回头看看面色沉沉的兄长,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哥,你跟我来一下。”
谢泽垂眸看了她一眼,默默待她起身,随她离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
此地只有他们二人。
韩濯缨才道:“哥,你昨晚说的话,我有记得。只是你也看到了,石头这个人一向热情。我们想保持距离还是很难的。”
谢泽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才冷不丁问:“你对他没别的想法吧?”
“什么?”韩濯缨没听明白。
谢泽微微眯了眯眼睛:“我是说,你对他,没男女之情吧?”
这个问题梗在他心里有一会儿了,但骤然问出口后,他心头又浮上一些悔意,他怎么就直接问出来了呢?
万一她本来没这想法,经他这么一问,反而又有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韩濯缨怔了一瞬,继而轻笑出声,“我们是好朋友,他在我心里就跟翠珠差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