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忽然有人告诉他了另一种可能:他不是齐家人。
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他胸前有胎记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她又是怎么得知的?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他其实不是齐家人,而是她的同胞兄长?
怎么可能?
齐应弘慢慢合上双眼,他觉得或许他需要好好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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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濯缨走了将近一个半时辰,才回到清水巷。
她没有先回家,而是先敲了对门马大娘家的门,请其转告马大伯,她已经回来了,不必再去接了。
马大娘“哎呦”一声,满脸的不好意思:“这,这个挨千刀的,怎么办事的?怎么能让韩姑娘……”
“不能怪马大伯。”韩濯缨摆了摆手,解释道,“是我今天提前回来了。”
“那,韩姑娘你是不是累坏了?要不进来坐着歇会儿?喝杯茶再走?”
韩濯缨笑笑:“没事,我这就到家了啊,回家休息也是一样的。”
冲马大娘作别后,她敲开了自家的门。
看见石南星,韩濯缨有些惊讶:“你不是去……”
“我有点事想跟你说。”石南星的神色少见的郑重。
“行啊,你说。”韩濯缨走了一路,早就累了。她直接在石桌旁坐下,接过翠珠递来的茶盏,一口气全喝了。
石南星忖度着道:“侯府那边的那位二小姐,你多留意一下。”
韩濯缨抬眸,有些不解:“为什么突然提起她?”
她自离开临西侯府后,就再没回去过。期间虽然见过长兄、长姐和小妹,但其他人,从未接触过。
“她对你,似乎有着不小的敌意。”
“我知道。”韩濯缨并不意外。
石南星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韩濯缨点头:“嗯。她不喜欢我,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啊。”
离开侯府之前,她就很清楚对方对自己的敌意了。
不过,以两人的立场处境来说,对方讨厌自己,没什么好惊讶的。
石南星追问:“那她以前有没有害过你?”
“害我?”
石南星想了想,轻声说道:“昨天那个金坠子,被人下了毒。皮肤接触后,初时无恙,最后会肌肤溃烂,惨不忍睹。所以我才拦着,不让你碰。我昨天去候府讨要说法,宋夫人说,这是府里丫鬟做的,可是她却软禁了二小姐……”
韩濯缨脸上血色尽褪,一个字一个字道:“你是说,宋雁回要下毒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