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明也泡在浴缸里,仍在洗浴的姿态之中。容君羨趁着本能在水中抱着白惟明,问他:“你身上到底是什么香气?像是植物。”
白惟明便告诉他:“这是夜合欢的味道。”
合欢,是一种带着绯红颜色的花。
此刻容君羨脸上也满带绯红。
白惟明扶住容君羨的腰,问他:“你喜欢这个气味吗?”
容君羨答:“喜欢,太喜欢了。”
说着,容君羨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惟明的脸庞,越发的情难自已,竟伸手捧住了白惟明的脸,抬头吻了白惟明的唇。
白惟明并不感觉被冒犯了,反而一笑,说:“跟小孩闹着玩儿似的。”
正这么说完,白惟明又款款加深了这个吻。
正是春水横流,一夕合欢。
到了翌日早晨,天清气朗,但容君羨仍在枕间浓睡。
白惟明换了干净衣物,到了隔间去给秦小爷打电话抱怨,说:“你送那个酒来做什么?”
秦小爷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酒?”
白惟明只以为这是秦小爷的伎俩,便笑骂:“你还跟你大爷弄鬼?卧室里的催情剂不是你放的?难道是鬼放的?”
秦小爷惊愕地说:“那可真的有鬼。绝不是我!你是知道我的,我说干就干,从不玩这些花样。”
白惟明却半信半疑,反问道:“我哪里能知道你的?”
秦小爷却道:“算了、算了,既然那酒出在了我的地方,那就是我的问题。我也认罚了。只不知道那酒可有引来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有无给你们添麻烦?”
“自然是有的。耽误了我俩的行程。本是今天午间要赶飞机的,但现在都没起得来床。”白惟明虽然这样抱怨,嘴角却是微微翘起。
秦小爷啧啧两声,说:“那可太对不住您二位呐!”
白惟明便道:“总之,莫名送这种东西,是你不正经。”
“是、是、是,我真是个不正经的坏东西,让两位正经人受累了。”秦小爷答道,“改天必定登门谢罪。”
白惟明将电话挂了。
秦小爷却拧眉,让人去细查,是谁弄的鬼,怎么放个催情的酒在自己卧室,这不是害人吗?如今只是白惟明和容君羨这一对鸳鸯误饮了,倒也无妨。要是他哪天和自家兄弟在房间里喝了,那不成人伦惨剧、道德沦丧了?
然而,容君羨酒醒过来,也是一阵惊愕,只说自己道德沦丧,在白惟明面前简直抬不起头。醒来之后便窝在被子里,脸蛋是熟透了的红番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