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到你了吗,我找不到江叙,只能问问你。”
朋友是朋友,情人是情人,雁回在某方面虽然顽固迂腐,这些道理还是被强迫浇灌进他固定的思维中。
以前只觉得这都是当玩笑话听的,听完就过去了,现在他笑不出来。他没想到有一天会通过旁人试图联系上江叙。
徐崇明说:“嫂子你等一等我啊。”
徐崇明示意旁边的婀娜多姿闪一边,走进另外一间没人的空包厢,关紧门给江叙打电话,响了几声对面的就接了。
徐崇明只觉得头更疼。
“江叙,你给嫂子打个电话吧,他找你都找到我这边了。”
雁回跟江叙那么多年,没有主动联系过江叙的任何朋友,交情浅淡,该维持的界限比谁都划分得清。
徐崇明完全搞不明白江叙要干嘛,都准备过三十的人,还跟小情儿搞冷战这一套,说出去真的丢死个人。
跟江叙说完,徐崇明回头还得给雁回拨回去一个电话,想方设法的帮江叙把借口圆的完美一点。
雁回说:“谢谢你。”
徐崇明不敢应,他跟江叙说到底穿同一条裤子长大,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条件的站一起,他们这帮人护短是出了名的,他护归护着江叙,可一年年的看下来,又觉得雁回是个很好的人,看着一个好人受伤破天荒的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嫂子,”徐崇明舔了舔嘴角,“有的话我不方便多说,我知道江叙,也看着你们几年走过来。”
他一咬牙:“江家有钱有势,看人的眼界到底是高的,做人开心最重要,要开心还得学会自私。”
徐崇明完全摆不出什么表情跟雁回说完这段话:“你可以图江叙的财富,相貌,他可以给的一切物质的东西,唯独不要图他的感情。”
雁回想不开才会去图江叙的一颗真心,别说真心,徐崇明甚至怀疑他们这伙人没有心这玩意儿。
“嫂子,我今天失言了,你就当我喝酒喝多,也别跟江叙说,他等会儿就联系你。”
徐崇明话这样说,摆明了他可以联系到江叙,而江叙有意不看雁回的信息,不接他的电话。
雁回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再次对徐崇明表示谢意,静坐在客厅片刻,接到了江叙的电话。
他没问江叙怎么不理他,也没问苏月白的事,还挺平静的告诉对方老太太身体可能不行了,需要他回去一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