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会落到别人身边。
“好啦,学就学嘛,”贺毓把书包的肩袋往上提,又从裤兜里掏出一颗奶糖,塞进嘴里,顾着腮帮子说:“等我手好一点再,不然我都不好扶你。”
她考虑得很周到,就是这种大咧下的周到让柳词流连忘返,这个时候混着奶味的一句“你要是摔痛了我也会痛的”更是冲得她摇摇欲坠。
贺毓总是口无遮拦,不知分寸地诉说,还喜欢乱用成语,很多时候说些乱七八糟只会让柳词不太好的话。
“嗯。”
满腔的话被压下,嘴唇开合,蹦出一个单音字。
贺毓伸手拉住柳词的手,凑过来笑嘻嘻地问:“今天来我这吗?”
柳词摇头,“我还要做考卷。”
贺毓啊了一声,“你怎么那么多考卷要写。”
柳词抬眼,贺毓觉得她这种隔着眼镜片瞪人格外讨厌,伸手把她眼镜给摘了。
“还我!”
那点凌厉顿时变成了软绵绵,贺毓笑出了声,“我不,你这个小酒瓶。”
“贺毓!”
她们在家门口闹成一团,贺毓伸手把柳词的眼镜举得老高,在伤残的状况下居然还能制得住柳词,这点让她特别得意。
柳词一边又怕撞到她的伤手一边又急着夺回自己的眼镜。
近视度数太高,离了眼镜就很没安全感,她急得不行,整个人都要趴在贺毓身上,贺毓还转圈。
“贺毓!”
柳词吼她。
贺毓假装没听见,反正她的确有一只耳朵听力不太好。
“还我。”
“你求我。”
身后传来一声笑,拎着水果的廉晓礼站在一边,好奇地看着她们。
“贺毓,你又欺负柳词啦?”
这个又字有点微妙,但是贺毓神经粗,对她没什么影响,反而是柳词,眯起了眼。
摘了眼镜的柳词看上去没平时那种远距离感,但是气质更冷了,多半是因为眯眼,还有抬起的下巴。
廉晓礼这句话带着熟稔,引起了柳词的反感。
贺毓:“你妈呢?”
廉晓礼走过来,递给贺毓一个青皮橘子,“她去店里了,还没关门呢。”
贺毓哦了一声,她刚才拿在手上的眼镜还是被柳词拿回去了。
柳词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