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词转头,贺毓已经停下了。
“上来吧,我送你去。”
柳词坐上车,听贺毓说:“不是说熬粥么?怎么又去买油条了。”
“小语说想吃。”
“她也不小了,让她自己出去买,惯的她,唉。”
贺毓蹬着自行车,她随便往身上套了件t恤,晨风从衣领灌进去,她打了个哈欠。
油条铺子不少人,贺毓一眼就瞧见了廉晓礼,她停下车,嗨了一声。
柳词瞄了一眼,进去付钱了,炸油条的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女人,看见柳词笑了笑,“又和小贺一起来啊?”
贺毓在和廉晓礼说话,廉晓礼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裙子,棉麻的料子,看着很清爽,不知道贺毓说什么,她笑出了声,两个人看着倒是聊得开心。
柳词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给我也要一根啊小酒瓶!”
贺毓喊道。
“小酒瓶?”
廉晓礼问了一遍,有些好奇。
廉晓礼的头发很长,刘海很薄,空气似的,五官看上去格外秀气,贺毓看着在和炸油条的姐姐说话的柳词,笑眯眯地说:“因为她的眼镜片跟酒瓶底似的。”
廉晓礼看了一眼柳词,只觉得对方看着就一副不好接近的模样,哦了一声。
贺毓:“你好像会和我们一个班。”
廉晓礼有些惊讶,“真的吗?”
贺毓点头,“我昨天和柳词去看了,你的姓有点特别啊,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姓。”
廉晓礼笑了笑,她一笑就露出虎牙,歪着头咦了一声,“有可能你以后也还认识我这么一个姓廉的哦?”
贺毓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欸了一声,“那就是你啊,我们是七班。”
“什么叫就你一个哦?还要终结我?”贺毓笑了笑,“你爸爸难道不姓廉啊?”
廉晓礼摇头,她的睫毛很长,侧着脸说话的时候晨光洒下,眼下的阴影也跟着眨眼翩跹,“是哦,我跟妈妈姓。”
贺毓哇了一声。
柳词看着油锅里逐渐炸成形的油条,耳朵像是过滤筛选,听到的是贺毓的笑声,还有廉晓礼的声音。
廉晓礼是从另一个城市转学过来的,她爸妈原本就喜欢天南地北跑,不知怎么的又把店开在了这边,也让女儿转到这边念书了。
“没事啊,报道我们仨一块去就好了。”
柳词抱着热腾腾的油条跨过门槛,就听到贺毓的这句话。
“你买辆自行车呗,二手的也行,这样上学比较快,还可以偷懒多睡几分钟。”
贺毓这人就天生话痨,抓个人都能唠上好一会。而且她的语气轻快,神色也很放松,总是让和她一块的人心情放松,什么不高兴都一扫而空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