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心里觉得不舒服,问柳词也问不出什么,只是以为贺毓跟姐姐吵架了。
虽然平时都念叨着贺毓是姐姐才好,这个时候心又是向着柳词的,觉得是柳词的错。
想着到时候要给姐姐出气。
结果气还没出,她们家就搬了。
“我知道。”
柳词一点也不意外,这个是她知道十多年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十多年了,她以为自己早该放下了,听到还是有点微动。
不是大悲大痛,就是跟做皮试的那种感觉,一下的刺,就没了。
“啊?原来你知道啊,那好说了。”
柳语喝了口她老公泡的红枣冰糖水,被齁得说不出话,甜得自己冲进厨房倒了一杯开水。
“晓礼姐的脸一直没好,后来也没再上学,好像是有点心理上的问题还是怎么样的,总之很依赖贺毓姐,后来发展到贺毓姐身边有人要接近,她就会发疯。”
申友乾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叹气,很多事情通过第三者的转述是很难体会到那种情绪的,谁都是旁观者,当事人到底作何所想,就很难窥探了。
柳词很难想象廉晓礼发疯的样子,不过漂亮的脸毁容实在令人唏嘘,她的堪不破也情有可原。
但是做出的举动实在……
她叹了口气,柳词闭了闭眼,她印象中的廉晓礼还是当年的模样。
那场大火之后她并没有见过对方,那段日子回忆起来都是焦头烂额和撕心裂肺,本来那次申友乾请客她要去的,可能会见到廉晓礼,但最后还是走了。
廉晓礼这个人对她来说是一块石头。
可某种意义上,又让她觉得惋惜,甚至是愧疚。
杨绰死后这种情况情绪达到高峰,几乎折磨得她夜不能寐,一天好几杯咖啡,害怕做梦,害怕梦到父亲,害怕梦到思君姐和闻声哥。
“虽然晓礼姐很不顺,可她喜欢贺毓姐,贺毓姐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一直拖着对方呢?”
柳语特不理解廉晓礼的做法,她觉得贺毓被拖得太惨,几乎是一切的社交都被廉晓礼切入,她跟谁稍微好一点,廉晓礼就要歇斯底里,渐渐地,她也没什么朋友了。
可贺毓是一个特爱交朋友的人。
“贺毓不喜欢她么?”
柳语听柳词这么说,啊了一声,“当然啊,不然晓礼姐怎么会……”
她唉了一声,“因为对方不爱自己这件事去死,也太……”
都这么大的人了,柳语觉得这种举动太幼稚,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可活着还有很多可能。
柳词:“你又不是贺毓,怎么就能判定她不喜欢。”
柳语沉默了好半天,“可姐你干嘛这么说啊?”
她其实觉得贺毓压根不像个同性恋,贺毓这人太坦荡了,虽然有时候看上去很男孩,可是谁规定像男孩就得是同性恋的?
不过因为廉晓礼的关系,好多人都以为贺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