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今天来吗?”
考虑好几个人,再对应下饭菜的量。
“不来。”声音依旧淡淡的,他不知从哪弄来一个轮椅,坐在上面在房间里来去自如,在厨房门口看到穆澜穿着白衣服,轻微皱眉,翻手转动几下轮椅从旁边柜子上拿出一件围裙,“过来。”
穆澜刚把青菜洗好,听到他的声音一时没明白为什么喊自己,抬起小脸满脸迷茫,看的滕清风心头几乎顷刻间就起了一股异样,几秒镇定压下去之后,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三两步走过去,蹲下,穆澜瞪着两只大眼睛,有头发掉下来,刚想伸手挂在耳后就有一只手更快的做了,然后脖子上被挂了一圈绳,她回神,这才看到是个围裙,心里暖暖的,笑眯眯的说,“你家怎么有女式的?”
还是蕾丝边的,颜色暖黄色,一看就是女款。
滕清风懒懒的抬眸,抬手戳了她肩膀两下,示意她转过身去,穆澜早就习惯他总是不回答她问题的行为了,扁扁嘴转过身去,正要蹲下,只觉得腰间突然贴上来一只手,当下不知该做什么了。
“不用蹲下。”滕清风声音很低,仿佛就在她耳边,两手绕过她的腰身扯出两根线,明明是很细微的动作却被穆澜无限放大化,似乎他一个呼吸都能拨动自己的全身。
系好以后,滕清风嘴角微微上翘,压下笑意,却隐不下眸里的笑,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腰窝,“可以了。”
下一秒他就察觉出刚刚还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手忙脚乱的冲向台子前,乱七八糟的一通洗切,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低眸间眼里尽是笑,仿佛如五月的湖心,深邃且温柔,波澜不惊,片刻后手放下,转动轮椅转身离开,转身之际嘴角翘起,含笑低叹,“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不经撩。”
吃饭的时候滕清风吃很少,好像是胃口不太好,筷子翻来翻去就是不往碗里夹,穆澜心上一急,直接卷了一个薄饼卷肉,伸长了手递到他嘴边,“喏。”
滕清风难得一怔,随后眼里浮出一层薄薄的的笑,竟直接张嘴咬了过去,舌尖还似有似无的划过穆澜的指尖,十指连心,下一秒穆澜就老老实实地低头吃饭,不管滕清风怎么威逼利诱她都不接一句话,就默默吃饭,心想还好她饭量大,两顿接着吃也完全无碍。
滕清风几句话说的她还不抬头,当下就不高兴了,筷子一放,转着轮椅走了。
走……了。
被留下的刚刚吃过一顿正在进行第二顿的穆澜一脸无辜,三俩下咽下饭菜,疑惑地想,难道生病也会让人变幼稚?
最后禀着病人最大的原则,穆澜蒸了一碗鸡蛋羹端到卧室,看到已经躺到床上敛眸休息的病人,哑然。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那么难相处呢。
小步凑上前,轻轻戳两下搭在一边的手臂,挺硬的,没想到看起来不壮,还是有肌肉的,“你要不要吃鸡蛋羹。”
声音软软的。
手指也软软的。
“我放了好几滴香油,还有榨菜。”依旧软软的,“昨天刚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