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
她真的愿意那么生活。
她昨天想了一夜,她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她也不能再躲避了,也许甄莓说的是对的,爱情里没有谁尊谁卑,一起变得更好就对了。
“穆澜,这样你会很辛苦的,及时如此你也愿意吗?”
穆澜低头含着泪笑,“爸爸,愿意,就不会辛苦。易家独自,可我还不是跟母姓,您不觉得遗憾吗?”
穆父突然笑了,他大手盖在穆澜头顶,满眼笑意,“我们家穆澜长大咯。”
是啊,愿意,就不会觉得辛苦。
因为愿意,所以也不会觉得遗憾。
穆母遛狗回来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刚拐弯就看到自己房间门口站着一道清冷的背影,在这空荡的走廊里看上去竟然有些让人心疼,她走过去,轻咳两声。
滕清风转身,眼睛有些雾雾的,看不出一丝情愫,开口声音有些沉,“伯母。”
穆母淡淡的点头,抬手准备扭动门把手进门时听到他又说,“伯母,可以说说话吗?”
她回头,曾经的少年此时已经成年,年轻有为,放在任何人眼里他都是一个年轻有为的成功人,看着这坚定地眼神突然就想起晚饭期间女儿落寞的深情,心上一动,轻微点头。
二人没走远,因为滕清风还穿着病服,不方便,于是二人就直接在走廊阳台,滕清风先开口,他声音还是沉沉的,心上也犹如压了千斤重一般,他想起刚刚听到的话,心绞痛,也对,那丫头,怎么可能突然提分手呢,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祖墓,下雨,教育。
呵。真是委婉的说法。
“伯母,你当初说,只要我功成名就就答应让她到我身边来的。”
声音淡淡的,有风吹过来,吹散了所有的话,轻的好像不存在一般,却又重的好像空气都存在一般。
穆母拽了拽手里的绳子,让杯子老实下来,听到他的话轻笑两声,视线眺望远处,这个不夜城,仿佛看到了那年她眉目满是戾气的教育一个少年。
“你知不知道你在害她,她没你聪明,她必须全神贯注才是得到一点点回报,你如今只言片语毁了她的全部你知不知道。小小少年,你懂什么叫爱,你这叫早恋!”
“想娶她,名利双收,功成名就再来给我谈!”
她好像都没太记清楚少年当时的表情,只记得一句轻飘飘的话,在风里模模糊糊的,却又像随着风跟着她回了家一般,整夜回绕,“伯母,我会喊你妈的。”
再看看现在,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她听到自己说,“可是你并没有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