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珉双手受钳,不答话,将脸别过去了。
秦棠景火起,突扯下她外衫,顺势推了一把;楚怀珉于是失足,落水倒也还从容,只是猛呛到咽喉,手掩嘴鼻立刻抑不住地咳。
汤水不深,只到栖梧腰部,不过扑入浴池时她被淋淋了一身;纤细玉体,周身萦绕袅袅雾气,她的绝美风华,只一眼足以教人神魂颠倒。
可她呛得厉害了,直把脸涨紫。
池上秦棠景也还是恶狠狠:“不是有武功吗,真没用。”水波荡漾,秦王过来了。
她人一到,栖梧好了,居然奇迹般地不咳了。
“大王,我何时说过要寻死觅活?”
楚怀珉轻喘,像叹息,目光慢慢对准继续靠近的秦棠景眼眸,总算说了句话。
可这一问,如冷水兜头,立时把秦棠景的火气浇灭,胸腔的空气好似被这句抽空。
心隐隐地揪疼,她站在原地,与楚怀珉对视许久。
的确楚怀珉从未说过,种种迹象也没表明楚怀珉寻死觅活。
她却仅因宋容一句话,顷刻乱了分寸。
“这么说,是我多虑了,自作多情以为你寻死觅活。”突然秦棠景动身,寒着脸,上前揽着楚怀珉压往边沿。
楚怀珉顺从,背靠池璧,主动手挽她脖颈。
“是大王多虑了。”
“不愧楚国大长公主,果然是我小看了你。”秦棠景冷哼,张唇齿咬楚怀珉内衫领间,一边附耳悄悄问:“所以你预备怎么报仇?可否跟我说说。我很好奇一无所有的长公主,还怎么再压我一头?”
楚怀珉偏头,也附耳秦棠景,仍是那句:“大王无需多虑。”
余光一扫,她便望见秦棠景那眉毛似乎被烧过,原先一双好看的眉此刻竟然秃了,皱起来相当滑稽。
这遭火场去回,秦王的眉毛与头发都毁去大半。
好在没关系,这点小瑕疵当然掩盖不了秦王的风流美貌。
“我可不信你会束手就擒。”秦棠景这时抬指,也抚上楚怀珉眉边,落在那条不仔细看不见的细微伤疤,“不说也罢,反正你人在我手。”最终她放弃追究,手一拉扯,楚怀珉内衫全褪,秦棠景在她耳朵轻噬:“良宵苦短,别管那些家国大事,你我只管尽情享受,欢天逍遥胜做仙。”
“好。”
好。
亡楚间,家国覆灭时,两个居然还有心思王欢妃爱,当真一对天生绝配。
长袍一铺,就在汤池上,欢天逍遥。
“主子,众臣等候多时,该走了。”
尽兴后正沐浴,阿阎敲门。
秦棠景停手起身,顺道捞起汤下楚怀珉,看着她落痕无数的肌肤,唇边勾起似笑非笑:“走吧楚妃娘娘,随孤王出席。”
楚怀珉嗯了声,出水芙蓉。
“对了,我还有话。”秦棠景拉住她手。
楚怀珉只好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