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不过三千,却是清一色骑军。
除却被杀死,被砸死的马匹,巩县竟因这一战,而俘获近五百匹战马,叛军俘虏接近五百人。
对于那些彻夜未眠的巩县百姓而言,当军卒纵马长街,呼喊大捷喜讯后,提在嗓子眼儿的那颗心,顿时放回肚子里。李公子大获全胜,以两千余乡勇私兵,竟大胜叛军三千铁骑,无疑就是一颗定心丸。
巩县在东西魏对峙时期,也算是历经战火无数。
他们很清楚,这场大捷过后,巩县必然将面对更加惨烈的厮杀。
不过那又算什么?
重要的是他们有一个可以信赖,可以让他们获取胜利的主心骨。言庆声名远扬,又挟‘无敌’之名,纵横高句丽。这足以让巩县人信服。而今夜这一战,差不多就是巩县人对言庆的一次考核。而结果非常明显,言庆通过了他们的考核。不管将来如何,他们现在可以信赖言庆,这已然足够了……无数房舍,重又点亮了灯火。
许多青壮男子,从家中翻出了兵器,在油灯下磨刀霍霍。
明天就要开战了!
那就杀他一个痛快……
河洛人从不缺失勇武之心。四百年战火,汉人十不存一,固然是一个悲剧,同样也铸就了北人的尚武之风。
他们渴望热血,渴望建立功业。
然则自开皇以来,大隋法纪森严,政令通行。想要凭借勇武而获取功勋的机会,却是越来越少。如今,叛军即将兵临城下,对于那些普通老百姓而言,他们不但要保护家园,同样希望能借此机会,建功立业。毕竟,没有什么人愿意,一辈子庸庸碌碌,在最底层挣扎。
李言庆回到县衙的时候,县衙里灯火通明。
行艹等十四名武僧驻扎在后院,而前院则有百余名护卫守候。
言庆一路走来,尽是敬畏的目光。城门下一把熊熊大火,尽显‘李无敌’酷烈之手段,焉能让人不敬?
“公子,裴真人已命后厨准备好了饭菜。”
“姑姑呢?”
“如今正在后宅等候。”
言庆摆摆手,示意那下人离开,然后对沈光说:“老沈,且去饱食饭菜。天亮以后,恐怕要有些时曰,难以品味美食了……苏烈会来汇报战果,他人一到,就立刻带他前去见我。
还有,命人把战果通报家里,我想昙宗大师和爷爷,此刻也都等得急了。”
沈光点头,躬身退下。
虽则言庆对他的称呼没有变化,甚至较之从前更加亲热。
可沈光却越发的恭敬,言行举止间,更遵守主仆尊卑之礼。对于这样的变化,言庆没有刻意要求沈光。人总是在发生变化,这关系也在不断改变。这可不是言庆能够改变的事情。
后堂上,裴淑英伏在案旁,已睡着了!
她侧身匍匐,勾勒出成熟而动人的美丽曲线。一袭宽大的白色道袍贴在胴体上,玉腿裸露,在灯光下,更显诱人之色。
言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在书案旁坐下。
“啊,你回来了。”
裴淑英蓦地惊醒,坐直身子。
可不想动作有些大,使得道袍顺着浑圆香肩向下一滑,却正露出白皙柔嫩的胸膛,和一抹动人沟壑。那玉峰之上,嫣红隐隐。李言庆心头一热,下意识身子歪了歪,想要靠的更近些。
不过,裴淑英却立刻觉察到了春光外泄,粉靥腾地一红。
伸出手,在言庆的额头轻轻一点,“你这小妖,往何处看?”
原本是羞怒之下的斥责,可不知为何,话说出口,却更似情人间的调情。眼眉儿轻颤,秋波流转……裴淑英发现了自己这口气不对,举动也颇为暧昧,立刻想要收回手,却被言庆蓬的,一把攫住皓腕。
用力一挣,想要从言庆手中挣脱。
却不想言庆的手劲儿有多大,非但没有挣脱,反而倒向言庆怀中。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环在裴淑英纤细的腰肢上。虽则隔着两层衣物,可这正处酷暑,那衣物,又能有多么厚重?
手臂很有力,匍匐在言庆怀中,更能感受到那肌肤的呼吸。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顺势滑入怀中,颇有些粗粝的手指,抚摸着胸前的柔嫩。刹那间,裴淑英有些迷离了……虽然理智上不断告诉自己不可以,眼前这个小男人,是她的子侄辈儿,更是她侄女儿的心上人。可身子却不争气的软成一团,她仰起头来,想要说话,却被火热的唇,封住嘴巴。口鼻中发出娇柔,几令人犯罪的轻吟声,呼吸越来越重,那吐气如兰的芬芳,却让小男人的吻,越发狂野,怀中的大手,更加放肆,把胸前丰润,揉捏得变形……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曲线拂过。
宽松的道袍,前襟一下子敞开。大手顺着她的胯,向两腿间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