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苦着脸:“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陆宴迟觉得好笑:“不是故意的?怎么,难不成还是我的床先动的手?”
岑岁不无赞同地点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双眼之后又很没底气地说:“那……虽然你觉得这很荒谬,但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陆宴迟的话里带了荒唐:“你要是说函数动的手我还能相信。”
岑岁不乐意了:“你这不是物种歧视吗?”
“……”
反正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甚至连岑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他的床上睡觉。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说:“所以你的床到底是哪里买的?”
陆宴迟挑了下眉。
岑岁:“我觉得挺好睡的。”
陆宴迟唇角微弯,不急不缓地笑着:“所以你不止想抢走我的猫,还想抢走我的床?”
“……”
“你怎么不连我家都搬了呢?”
岑岁不太乐意,她环顾了下四周,南大教师公寓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虽然陆宴迟把里面精装修了一遍,但是很多细节里都显示出其古老破旧。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说:“你家太破了,卖不了钱。”
陆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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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就这样被带偏,陆宴迟也没再追究。
岑岁道完歉之后又玩了会儿手机,想起自己定的蛋糕,于是跑到厨房,把自己放在冰箱里的蛋糕拿了出来。
蛋糕店还给了一包蜡烛。
陆宴迟拆开蜡烛,往蛋糕上插:“插几根?”
岑岁没犹豫:“九根。”
陆宴迟边往上插边问:“有什么含义?”
“就喜欢这数字。”
陆宴迟轻笑了下,插好蜡烛之后又找了下打火机,发现上衣口袋里没有,于是起身去卧室里拿了一把打火机过来。他垂着眉眼,一根一根地把蜡烛点燃。
岑岁把客厅的灯给关了。灯光骤然熄灭的时候,函数不安地叫了声,岑岁把它抱入自己的怀里,低声安抚了几句。
回到位置上的时候,陆宴迟已经点好蜡烛了。
房间内只剩下一隅亮光,蜡烛摇曳着暖黄色火苗,在忽明忽暗的温柔光影中,岑岁的心念一动,忽然道:“你给我拍张照片吧。”
陆宴迟半靠在椅背上:“嗯?”
“你就坐在那里,”岑岁挪到桌子的另一排位置上,侧对着陆宴迟,伸手把函数放在桌子上,叮嘱道,“函数,你坐在这里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