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撒伽是希望自己的小儿子说出那个不字的,实际上他也以为对方会这样回答。他对这个儿子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对自己怀着巨大的仰慕,怯懦但不算愚蠢。这样明显的暗示他不相信亚历克斯听不出来。
碍于拉非尔,撒伽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把言末给赶离这座宫殿的,但如果连学生都不承认,即使是拉非尔也不能够驳回他的决定。出乎撒伽意料的是,自己眼里懦弱听话的儿子手指紧握成拳,试图掩饰着眼里的纠结,却还是沉默了好些时间,在撒伽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才吞吞吐吐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觉得老师很好,我想要他一直能够教导我。”
男人翡翠色的瞳孔因为震惊而瞬间紧缩,声音里也失去了那份刻意带上的温柔,换成了无形的魄力,带着浓浓的怒气压了下来:“我没听清,你给我再说一遍。”
小孩吓得倒退了一步,却还是鼓起勇气,苍白着脸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撒伽看着站在一旁的言末,青年俊美的面孔上始终挂着柔和的笑容,却让他感觉到本能的危险和久违的失控感。
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令他产生这样危险的感觉,却也不得不承认,比起他宫廷里那些女人,还有那个他下令处死的父亲的宠妃,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和莫名的熟悉。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但那个人的样子要比眼前人要更加年轻。
言末对上撒伽翡翠色的眼,眼底带着些许嘲讽和志在必得。仿佛在笑话他这个做父亲的居然只能够靠这种威胁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孩子,最后的结果还是失败。
这份嘲讽并没有多加掩饰,但不知怎么的,撒伽的脾气就是发不出来,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有种不着力的无奈感。最后他还是选择放弃和看起来温和无害的人正面对上,对着自己的儿子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轻描淡写的语气是不满也是警告。
“那你继续跟着他学习吧,明天西苑的来使将会出现在大殿,让我看看你究竟学了些什么东西。”
等那道冷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亚历克斯才松了一口气,脚底下一软摔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身后的青年扶住了小孩软软的身子,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关心爱护:“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小孩紧紧的抓住了对方纯白色的袖子,绿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忐忑和期待:“老师会一直像这样陪在我身边的吧,只要我听话。”
言末低下头对视着对方的眼睛,语气坚定令人难以怀疑:“我会一直在,只要你听话。你要记得,就像刚才那样,只有你去争取,才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言末安抚性的拍了拍小孩的后背,“我们接着讲西苑和东亞的渊源,这些明天你都能用得到。”
“撒伽的记忆快要苏醒了,主人你接下来的日子会开始麻烦了。”这是怨灵第一次在神殿里以这副模样对言末说话,黑气散去,露出和黑暗精灵差不多的精致面孔,就这么些天的功夫不见,对方看起来似乎又变大了些。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神采奕奕的模样和平日完全不同。
低头翻阅着《西苑秘史》,言末一边和源零交流:“怎么今天这么有精神,你不是连他的生命情况都探查不到吗,现在连这种事情都能知道?”
怨灵的瞳孔瞬间变成血红色,很快又恢复清明:“那是因为我今天吞掉了跟那人后面进来的怨魂,那是今天刚死的人,主人你难道没有闻到撒伽身上有浓重的血腥气吗?他今天刚刚处死了一个海军军官。
这个世界的死去的魂魄只有半个小时的存活期,如果不是那位将军怨念太深,我是完全没有机会吞食这么美味的灵魂的。
还记得您前些日子读过的《帝国史》吗?历史上您的兄长可是带着万千杀孽转世的,今天的事不过是一个诱因,他的记忆迟早是要恢复的。”
书库的门被人从外头推开,走进来的是还未换上祭司长袍的拉非尔,看了看言末手里的书本,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准备了一个月,你能够保证明天的宴会没有问题吗?”
“您应该相信自己。”言末摆了摆自己手里的书本,笑容热情而又真诚,“我还想多看看西苑的历史,老师还是先去睡吧。对了,听说陛下今天刚处死了一个军官是吗?”
祭司离开的脚步停顿了一秒,清冷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你只要知道你不会有那么一天就可以。”
突然噤声的怨灵嘴里又不自觉的吐出机械音:“恭喜宿主,好感度面板已开启,任务进度百分之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以公主的傲慢゛藐视的地雷,果然还是电脑好啊,可以复制粘贴,爪机太不方便了
qaq前天和昨天空闲时间都修文去了,今天更新就晚了,还有鉴于我的课程安排以后固定的更新时间都改成17点了咳咳,没办法,我上午几乎满课,没有时间撸文的说,我的存稿已经没有了,嘤嘤嘤
把怨灵拉出来溜溜
管理者的苦逼生活
源零:我可以威胁宿主吗
机械音:系统权限不足
源零:现在可以了吧,我想发布那种失败就抹杀的任务
机械音:抱歉,本系统无次选项
源零:qaq那能不能总是让我发出机械音,读档的时候好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