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有一公主封号长佩,早年因为犯了错,被罚到净香尼姑庵做断发做了姑子,常伴青灯古佛按理来说应该出不了什么幺蛾子,不想邻近的僧人起了色心,竟然买通庵主将长佩公主掳到了寺庙里,供庙里的高僧泄欲。
当初,长佩公主本不该送到这净香尼姑庵里来的,应当遣往皇家修建的尼姑庵,但途中遇到山匪,逃到了净香尼姑庵,干脆就近剃发做了姑子,反正回不去京都了,在哪座尼姑庵都是一样的。
不想,这净香尼姑庵表面是尼姑庵,实际上是一座打着“佛门净地”旗号的娼院,里面的尼姑都是娼妓,时常跟和尚香客厮混。
净香尼姑庵的庵主见长佩公主入庵时身份不凡,以为她是哪家走散的贵小姐,将表面的圣洁维持了一段时间,但在无论如何旁敲侧击都问不出长佩公主的身份以后,她就起了坏心眼。
在百般试探中确定长佩公主不会被人接走之后,庵主胆大包天铤而走险,故才有了这样的事。
长佩公主倒也是能忍,等那群淫僧放低了戒心,立刻逃了出来,写信入京,向天子求援。
天子自然震怒,立即将蓝佩叫进了宫。
这种事毕竟不光彩,付于别人信不过,唯恐丢了皇家颜面,交给蓝佩再适合不过。
于是,蓝佩带着燕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王城。
烟霞寺离京都有七八天的路程,中途两人在野外驿馆歇息了一晚,复又启程,就这样紧赶慢赶,赶到烟霞寺,已是七天后。
燕挽问:“公主殿下已经安全无虞了么?”
蓝佩点头“嗯”了一声。
长佩公主已经被护送回京了,天子的意思是让他们掌握烟霞寺僧人犯罪的证据,不要牵连到公主,然后光明正大的将烟霞寺和净香庵连根拔起。
燕挽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烟霞寺我们尚能以香客的身份进去,那净香庵虽说是个娼院,明面上男子是不能进的,况且这个尼姑庵这么久没被人揭穿,多半只接熟客,它的证据我们又该如何拿捏?”
他们总不能从路边拐个女子进去做奸细,那跟羊送虎口有什么区别?
蓝佩浅浅一笑,神采飞扬道:“阿挽不必担心,我早有对策。”
燕挽目露惊异,没多问,跟着蓝佩往邻近县城走去,落脚了一家客栈。
蓝佩本想要两间房,余光一扫,眼底跃入昳丽眉眼,忽然改口只要了一间。
然后,他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面不改色的撒谎:“没有多余的空房了,委屈挽弟同我住一晚,明天我们再找个人少的客栈。”
燕挽不疑有他,同蓝佩一起跟着小二去了订的房间。
燕挽还一心扑在案子上,想一茬是一茬的问:“蓝兄,烟霞寺行此见不得光的勾当,天下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说这烟霞寺会不会有荤官庇佑?”
蓝佩轻笑道:“挽弟能想到这一层,很不简单,这正是陛下派我来的真正目的。”
“陛下对蓝兄果真十分器重。”
交与他办的都是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