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洵是知道这一点的,也就不打感情牌,对柳逾白说:“柳泽终归有柳家的血脉,跟柳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站在利益的角度,如果他误入歧途……”
这套说辞,从一贯闲云野鹤的周洵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柳逾白打断他:“周洵,我一个商人,分析利害关系比你清楚。”
周洵笑了,知道长兄这是答应了,“杀青了回来请你吃饭。”
柳逾白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柳逾白实则也不在家,去邻市开会去了。
原打算第二天早上回来,接过电话以后,晚饭也没吃,临时决定改变行程。
司机开了两小时,抵达市内,到了周洵所说的那家酒吧。
柳逾白自己没下车,叫助理莫莉去把人提溜出来。
不到十五分钟,柳泽就骂骂咧咧地跟着莫莉过来了,也不坐他的车,准备自己叫司机来接。
柳逾白缓慢放下车窗,冷声对穿一身美式潮牌蹲在路边的男生说道:“半小时后,我会给郑妈打电话,最好那时候你已经到家了。”
柳泽气冲冲地一把将帽子揪上来兜住脑袋。
柳逾白懒得理他,升上窗户,叫司机开车。
莫莉这时候说:“柳总,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这跟谁学的毛病?有什么话赶紧说。”
莫莉笑了笑,虽然柳总这时候在气头上没错,她却乐见得再给他添一点赌,“我刚才在酒吧的洗手间碰见梁小姐和她的朋友了。”
果真柳逾白眉头紧蹙,表情活像是胃里梗了一块硬石头。
莫莉不嫌事大地说:“我去把人请过来打个招呼?”
柳逾白不说话,只朝着一旁的座椅勾了勾手。
莫莉会意,立马拿下椅背上他的大衣递过去。
柳逾将大衣搭在臂弯,拉开车门下车,莫莉紧随其后为其指路——她先前被有备无患的意识驱使,特意留心等了等,看梁小姐进的是哪个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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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月和池乔再回到包房,原打算在角落里默默熬过半小时就走的,哪知道还是被人注意到。
此时此刻,手里被塞进了一杯酒。
给她酒的是一个三四线的男演员,他一眼看出来梁司月从前没有混夜店的经验,就叫她尝尝这西瓜马提尼,没酒味儿,整一个西瓜汁,酒精含量也不高。
梁司月笑一笑,说自己酒精过敏,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