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月拍了照片,发给柳逾白。
这一回,他没再回复,应当是忙去了。
梁司月干脆就找来一只抱枕,放在窗前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躺下去,头枕在抱枕上。
她在微不可闻的雨声中昏昏欲睡,直到听见门口忽有人在按密码。
她立即右手撑在地上爬起来,心道不会吧,柳逾白提前回来了?
迫不及待地朝门口走去,然而走到客厅中央,脚步骤然一顿——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女人,穿一件紧身t恤,和宽松的运动风格的休闲裤,脚踩着运动鞋。如此简单的打扮,却很显身材,胸-大,腰细,腿长。
梁司月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认出来,她是曲心慈。
之所以没能一眼看出,是因为她眼窝处和嘴角,似有些未愈的淤痕,整个人很是憔悴,瘦得有些脱相了。
曲心慈显然是没料到屋里还有人,惊讶极了,“你是……逾白的助理?”
“我……是邻居。”梁司月掩饰自己一时惊涛骇浪的心情,尴尬地笑了一下。
曲心慈打量她片刻,似是恍然大悟:“女朋友吧?逾白不可能让邻居进屋的。”
“不是……真的是邻居。”
“是吗?”曲心慈笑了,饶有兴趣地再看了她几眼,问道:“我过来找一点东西,你知道他的书房是哪一间?”
梁司月指了指其中一个房间。
曲心慈推门进去了,梁司月则在沙发上坐下,如坐针毡的难受。
曲心慈来之前跟柳逾白打过招呼吗?
如果打了,柳逾白既然知道她在他家,又让曲心慈过来,这个操作未免……
而如果没打招呼,岂不是说明,曲心慈随时都能进他的家门?
无论是哪一种,都够叫她意难平。
大约过去十分钟,曲心慈自书房出来了,笑对她说:“东西找到,我先走啦。”
梁司月不由点点头。
曲心慈又问:“你真的不是他女朋友么?”
“真的不是。”梁司月笑一笑。
曲心慈耸耸肩,举着手里相簿似的东西,朝门口走去了。
曲心慈离开没多久,梁司月也待不下去了,下楼,回家。
进电梯,她心情也好似跟着电梯一路下跌。
背靠着轿厢,单手打字,给柳逾白发了一条消息:明天回来的话,我想跟你谈一谈。
家里,外婆已经醒了,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煨汤,问她这么大雨,去哪儿了,也不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