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大人的担心,祁斗从小听到大,但他聪明的选择左耳进右耳出,顶嘴只会被要求立刻停止,得不偿失。
专心致志的盯着手机屏幕,“月月姐姐,你什么时候嫁进我家?”
一口水差点喷出,这孩子怎么回事,到底谁教的?
“斗斗,怎么突然这么问?”
“许琦哥哥每天都忙着画你,也不带我遛弯,也不带我去超市,我问他到底要画多少,他说画到你嫁给他。”祁斗气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只离水的鱼,“我们男人就是这样,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
他讲的一本正经,温月月听的百脸懵逼。
什么男人……什么头脑……到底是谁教的啊喂!
说起这桩,她还闹过笑话。
许琦这人有毛病,他喜欢拿祁斗当女孩子养,梳俩小辫弄个洋娃娃什么的,搞的全世界都以为祁斗是女孩子,直到有次温月月给祁斗换尿布……
场面太酷,和谐。
温月月叹气,起身去厨房给许琦打下手。
作为有钱人,许琦不太称职,他没有昂贵的限量版,干起家务也仅仅有条,厨房里的一切在他手下井然有序的进行,温月月来时只要切切菜打打蛋。
“你这教育方式不行。”她悠闲的拿刀切菜,跟旁边贤惠的许琦闲聊,“斗斗才七八岁,你整天都给他灌输些乱七八糟思想,以后搞不好会出问题。”
“我没啊。”许琦抵赖,没一会儿凑温月月而后,“你这操谁的心?”
言外之意,爸爸一般存在的许琦,逗弄操妈妈心的温月月。
耳后气息来的突然,像羽毛扫过肌肤,惊悸间,刀没控制好力道,手指上的麻痛打断思维,鲜血洇湿绿油油菜叶,她痛的嘶一声,抽手甩两下。
许琦触电般放下手头的活,一边训她一边带她去客厅,从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翻出急救箱,甚至不用看说明,他把上药包扎的工作做的无可挑剔,温月月愣愣的看他轻轻吹伤口,恍恍惑惑。
从他进门到现在,大概二十分钟。
每件事都做的理所当然,像什么呢?
恐怕随便拎个不知情的外人观摩,都会觉的,这是他交往许久的男友,要是脑洞大一点的看到祁斗,说这分明是她丈夫,貌似也不那么难理解。
或许是温月月的目光过于直白,一心扑在急救措施的许琦蓦的抬眸。
七年间,她更成熟了点。
喜欢穿宽松的背带裤,留到锁骨的细软直发,占了天生娃娃脸的便宜,成熟的只有气质。
两人对望,许琦那边似有天雷地火无端起。
有什么不可以呢?
这么多年了,如今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是合法的,甚至结果必然。
于是,向来讨厌的突然停电在此刻凭空生出三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