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国子监解禁了,他们才没兴致玩这个!
一时间有人压十句,有人压二十句,有人压三十句,盛景意比较豪气,一口气提到了五十句。
寇承平笃定地说道:“那你这十两银子准没了!”
飞花令可不是徐昭明一个人说就完事,得两人轮流说,三十句已经很离谱了,五十句的话算起来岂不是得有一百句诗!
而且以前的飞花令是只需要准备带“花”字的诗,这次的飞花令却会在“风花雪月”与“夜雨寒江”这两组词汇里面随机抽取关键字,他们不能光背有“花”字的诗蒙混过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飞花令没有关键字的位置要求。
要知道一般飞花令还讲究“花”字出现的位置,第一句花字出现在第一位,第二句花字便要出现在第二位,如此一直接到第七位才再次开始循环,更为考验人对相关诗词的熟记程度!
要是连位置都有要求的话,连对五十句这种情况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盛景意笑眯眯地说道:“徐哥一定可以。”
一圈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完赌注,文会下半场便要开始了,他们一个两个都殷殷地抓着徐昭明的手说:“你可要争气啊,一会我的马要是没了,我可就哭死了!”
徐昭明拿他们没辙,刚才他们还劝他别有压力,上去玩玩就成;现在一个两个下完注了,马上换了副面孔,赢不赢不要紧,关键是要让对上的数目接近他们关扑压的那个数!
他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群没良心的狐朋狗友?
徐昭明不想和他们计较,头也不回地上台去了。
这次台上不止他一个人了,还多了个李弘。
李弘平时都是闭门看书的,鲜少与人往来,一副万事不经心的模样,也不知这次是谁把文会的事告诉了他,才让他劳动那难得用上的双腿过来参加这场文会。
李弘虽长得十分平常,身上却有种极为特别的气质,整个人透着股难言的平和,很难想象他早上怎么会成为全场答题最快的人。
他看到徐昭明上台来了,还朝他笑了笑,看着就像是走在路上随便都能碰上的那种路人。
徐昭明可没因为李弘的友善而掉以轻心,他也正儿八经地朝李弘笑笑,如果不看他那身花里胡哨的“战袍”的话也算是个合格的好学生了!
由于文会是国子监举办的,飞花令抽关键字这事儿便留给了百人团优胜者。
李弘慢腾腾地从主持人手中抽出一根签,只见上头赫然写着个“雪”字。
自古以来写雪的诗就很多。
想想看,冬天天气冷,一下雪哪都不能去,可不就只能关在家里写诗吗?
若是手头宽裕些的人家,还会温上一壶小酒,那句诗怎么写来着,“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三杯酒下肚浑身暖烘烘的,很容易诗兴大发!